深深嵌入一旁的树干中。
叶非晚身子微颤,死死咬紧牙冠。
下刻,她左脚蓦地松开马镫,腰身微侧,双手紧抓着缰绳,身子陡然消失在马背之上,躲在马腹旁。
以前,爹不让她骑马时,她总是这般躲在马腹后面,偷偷溜出门去。
却从未这般快过。
“嘶——”马匹前蹄陡然高高抬起,嘶鸣一声。
叶非晚一惊,肩骨的刺痛让她险些坠落,却仍旧死死抓住了缰绳,她回眸,马匹后臀处,被飞来的长剑刺中,冒出一片片血迹
此刻的马儿似发疯一般,撒蹄狂奔。
前方,是一丈深、丈宽的丛林沟壑。
叶非晚脸色苍白,用力一抓缰绳,强撑着让自己跃上马背。
身后追兵,身前沟壑。
她死死咬着唇,最终半直起身,抓着缰绳高喝一声:“驾——”
马高高跃起……
……
枯林之中,尽是积雪。
一队队人马在其中飞快寻找着什么。
一匹高头大马在丛林中飞奔,脸色苍白,唇角却染了些许血迹,睫毛上凝了些许白霜,眼尾赤红一片,薄唇紧抿着,始终静默不语。
高风着一辆马车自远处飞驰而来,直直朝不远处那穿着黑衣、墨发高束的男子奔去。
未等马车停下,他已飞快翻身下车,跪在男子跟前:“皇上,围场早已封锁,您已寻了一整夜,恐龙体抱恙,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身后,一匹马跟着跑来。
封九城抓着缰绳,未曾下马,只是看着封卿。
以往,对于他的话,封卿总会听几句的,而今,自那木屋归来,他未曾说只言片语。
他寻了一整夜,他亦然。
可封卿的身子……却已是强撑。听高风说,自两年前始,他便一直如虐待般对自己的身子,不知何故。
“朕无须休息。”封卿声音冷冽,终于说了自木屋归来后的第一句话,“可有消息?”
高风抬眸,看着封卿全无血色的身子,只觉他竟如残风中一缕白烛般:“暂无消息,皇上的身子……”
“朕说了,朕无事!”封卿打断了他。
“阿卿,”高风驾来的马车,传来一人低柔的声音,轿帘掀开,一人穿着白色裙裾,裹着厚重披风出现在那儿,“你……何必要折磨自己的身子。”
曲烟,她脸色分外苍白,双眸微红,似有泪珠坠下,可眼底,却那般不甘。
封卿找了叶非晚一夜,甚至……就连以往对她那般好的九城,都寻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