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业,什么权势财富,在死亡的恐惧面前,都成了狗屁!
“住持大人!”禅房外,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敬畏的声音响起,是他的心腹护法僧,“圣降日祈福法会吉时已到,诸位长老和虔诚的信众都在大殿翘首以盼,恭请您主持……”
“法会?!主持个屁!”中田翔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对着门外厉声咆哮,唾沫星子喷在拉门上,“本座……本座偶感风寒!身体抱恙!让他们等着!或者……或者让慧明长老去主持!”
他现在只想缩在这间布满了符咒和法阵的乌龟壳里,哪里敢去人多眼杂、鱼龙混杂的大殿?谁知道月夜修罗会不会就藏在那些虔诚叩拜的信徒之中?
护法僧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那……是否需要加派武僧在禅房外布下罗汉阵?或者,请药师堂首座再来给您诊脉?”
“罗汉阵?诊脉?”中田翔太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肥肉扭曲,歇斯底里地吼道,“有用吗?!啊?!月夜修罗要杀的人,谁能挡得住?你们这群废物!饭桶!都给我滚!滚远点!别在这里碍眼!滚!”
他把这两个月积压的恐惧、憋屈和无处发泄的邪火,一股脑儿倾泻在忠心耿耿的护法头上。
护法噤若寒蝉,虽然心中有很多不满,却也不敢表现在脸上,连忙告退。
住持这么怕死,他一个护法能有什么办法。
门外的脚步声仓惶远去。
禅房内重新陷入死寂,只有中田翔太粗重如风箱的喘息声。
他瘫坐在冰冷的榻榻米上,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心慌得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就在这时——
嗡……嗡……
他宽大僧袍内袋里,一部特制的、经过多重加密的卫星电话,突然震动了起来。这震动声在死寂的禅房里如同丧钟敲响,格外瘆人。
中田翔太浑身肥肉一哆嗦,触电般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那个他朝思暮想又恐惧万分的名字——长谷川梨香。
他犹豫了。残存的理智疯狂拉响警报:不能接!非常时期!绝不能离开寺庙半步!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但……那固执的震动,仿佛带着某种勾魂摄魄的魔力。
长谷川梨香,他耗费巨资金屋藏娇的秘密情人,那个比枯燥的诵经动听百倍、比家里黄脸婆温柔千倍、能让他暂时忘却恐惧的妖精……已经快两个月没尝到她的滋味了!
那蚀骨的温柔乡,那销魂的呢喃,那足以让他沉溺其中的醉人馨香……
一股压抑了许久的邪火猛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