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按在开关键上,一边揉着眼睛,已经自己坐起身来了。
她明显是还有些困意,但是眼里还有焦急,嘴巴一瘪,随时要哭了,声音里满是慌乱,“大哥哥,七哥哥,我做噩梦了……”
越冥焰几步过去,坐到了床边,将夭夭揽入怀里,“我们乖宝儿梦见什么了?跟哥哥说说?”
“我梦见……”夭夭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梦里的场景,“我梦见有一个婆婆,满头白发,有人把她关在一个用荆棘做成的牢笼里,每天都在折磨她。她很虚弱,却一直看着我,一直对着我笑。可是她的笑,让我很心疼。”
“乖宝儿,你能看清楚那位婆婆周围的情况吗?”一边的颇霖瑄连忙问道,“你仔细想一想,我们乖宝儿最棒了,一定可以记住的。”
在越冥焰的怀里,夭夭的情绪也平复下来了,开始认真回想起梦里的场景。
越冥焰一道眼神过去,颇霖瑄心领神会,取出了笔纸,做好准备将夭夭描述的画面都画出来。
“那位婆婆虽然很老很老了,但是依稀能看出来,她长得很好看。”
“她在的地方好像很暗,没有看见阳光。”
“荆棘牢笼像帝都老胡同里那些老大爷们手里的鸟笼,周围有火光,还有人在用很凶很凶的话骂那位婆婆。”
越冥焰心念一动,随口问了一句,“乖宝儿,你知道那骂人的家伙,说的是什么国家的话吗?”
“樱花语啊!他每次开口都是‘八嘎呀路’!我听得很清楚,是很标准的樱花语!”
夭夭对此深信不疑,她如今对于樱花语的掌握那绝对是樱花国本土级别的。
“还有别的吗?”
“那些家伙们好像很喜欢婆婆的头发,梦里,他们总是用火钳子烫断婆婆的头发,然后婆婆就疼得惨叫不已。”
说完这些,夭夭一脸无奈都看着她的两位哥哥,“再多的,就没有了,画面很模糊!婆婆好像能看见我似的,她就算是再疼,也没有对着我惨叫。她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很不舍,就好像她要出远门了似的,就好像电视上的人们即将分别的时候,那种表情,对,就是那样的。”
颇霖瑄对于夭夭的消息,他是一头雾水,这能分析出什么来啊?
让他炼丹制药、治病救人还可以,让他来分析这些……颇霖瑄感觉自己有点抓狂了,只能是一脸无奈地看着大师兄越冥焰,“大师兄,这事儿我真的搞不定。”
然后,他就看见自家大师兄的表情已经变得很可怕了。
杀意……大师兄全身都在释放出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