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鸟笼顶部的金属环,“看到那个了吗?她的琵琶骨就是用这个穿透的,只要敢运功,就会触发灵力反噬。”
流川路村的拳头在袖管里攥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他看见鸟笼的阴影里,那个小小的身影动了一下——她蜷缩在角落,背对着门口,银白色的长发像枯草一样纠结,露出的脖颈上布满了针孔和淤青。
当她缓缓转过头时,流川路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冻住了:那双曾经应该像翡翠一样剔透的眼睛,如今只剩下浑浊的血丝,左眼的眼睑永远地耷拉着,像是被生生撕裂过;嘴唇缺了一块,露出里面发黑的牙龈,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渍。
最让人揪心的是她的后背,原本应该覆盖着七彩羽翼的地方,只剩下两个触目惊心的伤疤,结痂的皮肤像老树皮一样皱缩,边缘还残留着灼烧的痕迹。
她的手腕和脚踝上套着玄铁镣铐,铁链连接着鸟笼顶部的滑轮,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带动整个笼子摇晃,发出“哐当”的哀鸣。
“瞧见没?”流川太郎得意地拍了拍鸟笼,“再硬气的王,到了这儿也得乖乖听话。”
精灵王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瘦弱的肩膀像风中的残烛一样颤抖。她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流川太郎,突然张开嘴,一口黑血啐在笼子栏杆上:“畜生……”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我就是魂飞魄散,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还敢嘴硬!”工藤一郎不耐烦地拿起旁边的电击器,金属触头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别碰她!”流川路村猛地按住他的手腕,意识到自己失态后连忙松开,“我们刚来,让我们熟悉一下流程就好。她要是再受伤,我们俩没太多经验处理……要是一个不留神死了,我们没法交代。”
这话说得有点道理,但流川太郎还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