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是个不存在的,只要苏雀不搅乱自己,那么大可当做透明。偶尔充当下他手下可以用来练手的沙包。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胡湖还没有从管教室放出来。
苏雀吃了一顿为数不多的安心的饭,在他排着队,照例清洗餐盘时。
有个陌生的年轻男子靠近他,故意地轻轻地碰了一下他。
苏雀抬起了眼皮,正以为是哪个胡湖二号。结果听到对方声音压低,“给你打听好了,他只喜欢女人。”
反派的敏感一下调起来。他看向了那个人,那个人长相并不突出来,很普通的一个囚犯。正低着头,清洗着手里的餐盘。
周围有其他囚犯的排队,还有狱警的监视。
苏雀知道自己这个身份是失忆。可那人话里的“他”指的又是谁。
那个人不动声色地故意在盥洗池里扔下了一个黑色小正方的东西,像是漆色皮包着的什么。
“两千块。”
苏雀伸手拿了起来,藏进了自己的袖子。这又是什么。
苏雀问:“还有什么?”
那个人笑一笑:“这是我问你才对,你还需要什么?”
苏雀意识到了,原主这个人,来这里是有目的。苏雀从容不迫地提问:“下次见你是什么时候?”
“你要找我,我下周五会在饭堂采购点做工。你想要的,到时候会带给你。”
餐盘清洗完毕,苏雀趁无人注意时,打开了那个薄皮包裹的东西。
那是一个刀片,旧时用于手动剃须刀、修眉刀等。或者自杀、割脉、吞刀片都可以用到它。用一张残缺的略厚纸包着。
监狱的物价也太黑了。
苏雀不知道两千块的刀片自己要来能干些什么。保命吗,不至于。使用这个还会被狱警发现的。
那个人刚才说的“他只喜欢女人”,这个“他”是谁。
苏雀猜想,这个“他”会不会是顾悯。
周四的夜晚。
晚上的劳动是手工活,一间一间的原本阅读室,此时每个人坐着的桌子面前上有着一大盘手工要制作的零散东西。
灯并不算明炽,是发黄的老灯,不足清晰,但够他们这些囚犯做粗糙的手工活了。
顾悯的手工活很差,又慢,质量经常被打回来重做。监狱有规定,手工活每个人必须做满多少,且一周内做得最多的人,会奖励一些小生活用品,肥皂、牙膏之类的。
而不少顾悯的小跟班,做了的手工活就会塞给顾悯充数。不然顾悯做的这数量又少、质量又残的手工活,别人都做了上万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