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成大小相近的薄片,并放入盛满白醋的小碗中浸泡,涂抹着暗红色指甲油的双手将它们来回轻揉着,约莫十分钟过后才取出来,并用放置在一旁加了冰块的冷泉水洗去残馀血丝,也把上头并不怎麽鲜明的腥气一并冲刷掉。
料理台内的身影忙碌着,在六角灯浅黄的灯光下,看起来就像女孩子心中梦寐以求的居家好男人一样,只是他卷至上臂的衣袖底下露出了几条红痕,彷佛不久前才遭人鞭打过那样,但此刻整理食材时态度如此坦然自若,唇边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很难让人不去猜想这是不是他私底下有某种不好对外言说的癖好。
将简单腌渍过的魔物肉放进乾净的木碗里,接着再添加些产自南方近海地区的高级海盐和新鲜柠檬汁,如弹奏乐器般优美的双手伸到窗台上俐落地摘了几片调味用的药草,并将它们清洗乾净后撕碎洒入,顺手倒了点黑胡椒和芝麻与碗中的红肉共同翻搅着,奎特因一边进行着手上的晚餐准备工作,一边偷偷摸摸地用眼角馀光斜瞄了眼坐在餐桌前背对着自己的长发女孩。
是的,尽管他约莫一个钟头前才被那莫名从她影子窜出的黑绳倒吊在半空中,到手的小黑匣也被强制收回,还挨了顿不轻不重的抽,他仍旧把人给带回来了。
更准确点来说,是像颗人形气球一样被数十条绳子吊在空中,在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交头接耳里,颜面尽失地被一个小女孩牵着走回自己家的,而为了在更多人出来看热闹前结束这种毁人自信的公开处刑,一路上还是他自己丧权辱国地给她报着路,要不是最后连连向她保证一定会在最快时间里给她找到买家,还不知道这场酷刑会持续多久。
这一带住的人口挺复杂的,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其中大多是像他这样不务正业的非法份子,理所当然地也有不少同行,他已经可以预见到下次自己出门时,如果遇上那群狗嘴吐不出象牙又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会遭受何等悲惨的嘲笑。
瞥了眼已经在淋浴间进行过简单清洁,还从随身空间拿了套棉麻连身裙出来替换的女孩,只见她将半乾的头发用束带松松地缠在脑后,坐在自家的椅子上踢动着没有穿鞋的小脚,百无聊赖地翻弄着手中的黑色匣子,一小圈淡蓝色的魔力环绕在木匣边上,就算看得见盖子是被打开来的状态,他也没再闻到那种浓郁强烈的惑人香气。
……不过这麽说来,她的体液嚐起来的味道,好像比匣子里的不明物体更加美好得多?
若有所思地把自制的发酵甜梨酱油倒了一小勺在碗内,他把热过的黑醋栗红酒酱在魔物肉上淋了一圈,嗅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