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样高中学历,只能去特校当生活老师,跟保姆差不多。
徐方亭默然半晌,关掉网页。
最多辛苦两年,徐方亭咬咬牙,挣够补习和大一的学费和生活费就回去读书。
时近午夜,微信弹出消息,谈韵之回复她两三个小时前的汇报。
他返回一段监控视频,电视机是谈嘉秧自己扒下来的,谈礼同一直在茶台低头看手机。
“我就知道这老东西不靠谱!”谈韵之发语音说道,“回去我买个支架把电视机挂墙上。”
然后他发了一个比耶的表情包,回复徐方亭发的谈嘉秧自发指物视频。
“我就知道,舅舅那么聪明,外甥怎么可能会笨。”
徐方亭戴着耳机听了两遍,甚至能回想起他不可一世的表情。
她一般发语音,省时,这会谈嘉秧熟睡,她用气音录了一句“呵呵”——
那边忽然发来一个红包。
徐方亭赶紧把语音取消。
谈韵之说:“奖励徐老师,徐老师辛苦了!”
徐方亭心里泛起莫名情愫,好比她许下一个愿望,下一秒有人洞穿她的心事,肯定她的选择,并诚挚给她加油。
这是一种难以描绘的强化力量。
徐方亭收下红包,打出“谢谢谈老板”。
谈韵之下一条语音跟着过来:“不过,你拍的视频像素怎么那么渣……”
“……”
真是欲抑先扬,毫不留情。
徐方亭低声说:“但也没把谈嘉秧拍丑啊。”
没再理会,徐方亭收好《观星日记》睡觉。
次日起,她重新打了鸡血一般,即便做家务也把谈嘉秧带在身边,手把手教他。
她那股想找个人聊天的劲头也莫名退却,反正暂时没人能懂她,闲时便研读谈韵之购买的asd专业书籍或小说。
徐方亭越是鸡血,越看不惯谈礼同的漠不关心。
这晚她洗澡出来,谈嘉秧又一个人坐电视机前,玩滑板车的脏轮子,谈礼同依旧和他的茶台融为一体。
徐方亭抱起又变得脏兮兮的谈嘉秧,终于忍不住爆发:“谈叔!你再这么不管小孩,你孙子以后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学不会,等着别人叫他笨蛋吗?”
谈礼同手执茶壶,茶水悠然注入茶杯。他头也不抬,冷笑道:“就算他是个傻子,我也可以养他一辈子,用不着到别人家当保姆啊。”
“……”
徐方亭愣了一下,鼻头不禁发酸,转身带谈嘉秧到浴室洗手。
反应过来后,又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