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她刮干净纸碟上残渍,最后把那两颗糖珠送进嘴里。
然后她扔掉叉碟,起身就跑向洗手间,扶着盥洗台边缘,探身朝镜子伸出舌头——
谈韵之不知几时追到门边,疑惑看着“两个”她:“你怎么了?”
徐方亭站直笑道:“我还以为可以把舌头染蓝,太可惜了。”
谈韵之扯了扯嘴角,说:“我还以为你要抱着马桶狂吐。”
“没有啦,舌头要是变色,就可以装一下鬼什么的。”
她忽然呲牙咧嘴,伸出两爪隔空朝他抓了抓。
谈韵之嘴角近乎抽搐,说:“太傻了,一点也不吓人好吗。”
“……”
徐方亭努了努嘴,转身面对镜子,开始给牙刷挤牙膏。
谈韵之转身悄无声息离开,没再说什么。
徐方亭用完牙线,然后开始刷牙洗脸,一会再喝几口水便准备酝酿睡意。
她挂起洗脸毛巾,习惯性往镜子看最后一眼,然后走出洗手间——
“哟——!”
耳旁骤然炸开一道声音,与此同时,一个黑影跳出来挡住她的去路。
徐方亭整个人跳起,尖叫了一声。
“哈哈哈哈——”
刚才那道声音爆发肆无忌惮的笑,谈韵之扶着一边腰站在她跟前,噗嗤噗嗤,可乐冒泡似的笑个不停。
“你吓死我了!”徐方亭禁不住往他后肩来了一巴掌,当事人跟被蚊子叮了一口,不痛不痒,不收敛笑意。
谈韵之抚摸自己的后肩,闲闲道:“这才叫吓人。”
“……”
徐方亭还没来得急回应,次卧传来哭声,谈嘉秧醒了。
她竖起食指,虚点几下他的面门,模仿他上次的语调,道:“你完蛋了。”
谈韵之退后几步,露出狡黠而幼稚的笑意,还要大仁大义般说:“蛋糕我来收拾,你就安心去陪他吧。”
幸好她已经洗漱完毕,徐方亭直接推开卧室门,不知第几次说:“谈嘉秧,姨姨来啦,来啦,不要哭了哦。”
徐方亭归期已定,时间被压缩,似乎流逝得更快。
去往祥景苑的路上,芒果树的果实从鹌鹑蛋大小的一个、变成鸡蛋、再到鸡腿,由绿转黄。夏风刮过,偶有几只坠落,大只的摔裂一张嘴巴,小只的弹跳几下,不走运便会被电动车碾得粉身碎骨。
谈嘉秧从开始能捡几只鸡蛋大小的芒果,到后来只能眼巴巴看着路人阿叔阿婶用竹竿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