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都收拾干净了,便打算出去,坐在灶屋里正不声不响剥豆角的秦曼忽然道:“我刚看到廖瘸子找你,是让你去他家买菜吧?”
苏茜听到廖瘸子这个称呼有点不舒服,“不是,廖叔刚才找我是有别的事。”
秦曼撇嘴,“怕啥呀,谁不知道这队里就数他们家自留地大,菜种得也多,他们赶场的时候经常卖菜,公社的人也知道,都睁一眼闭一眼。”
苏茜本来要走了,听到她的话停住脚步,“那是为什么?”为啥对他家就网开一面?
秦曼道:“还不是看他家两个残疾人,都不能挣工分,不让他们多点自留地种菜,饿死了谁担责任?”
“再说,那廖瘸子别看瘸,很凶的,惹急了他,他抡起拐杖就打人。”
秦曼顿了顿,“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村里,谁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廖瘸子,听说廖瘸子从前是做道士的,得罪了他,他画个符就能咒死人!”
苏茜知道这话多少夸张了,道士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致人死地,不然那还了得。
不过她还是朝秦曼笑笑,“谢谢你。”
秦曼跟苏茜说这些也并不是有多么好心,苏茜的手表昨天差点闪瞎了她的眼睛,也让她意识到,苏茜家里肯定不一般。
给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戴这么贵的表,家里不是特别有钱就是做官的。
这年头,有钱的捂着还来不及,只有做官的,才敢这么显摆。
秦曼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跟苏茜处好关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呢。
苏茜从灶屋出来,看田小卉和赵婷婷还在商量腊肉怎么藏,她笑着摇头,将板凳搬到自己床边,翻出信纸打算写信。
昨晚她就想明白了,能够阻止养父母将自己弄回京城的人就只有苏玉。
那就从苏玉身上下手。
她拿了个硬皮笔记本垫在床上,这才开始写信。
先给徐敏写,只简单的说了一下这里的生活。
主要她跟徐敏也不熟,没太多话说。
接着苏茜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给苏玉写信。
“亲爱的姐姐:见字如面。”
“我已经到了桂省,这里生活条件十分艰苦,吃的是苞米饭煮青菜,住的地方连桌椅都没有,我现在是趴在床边给你写信。”
“我知道我这次任性下乡伤了父母的心,也伤了姐姐的心,更是伤了连庆的心。”
“我现在才认识到自己错了,我想回京城,这样的生活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姐,你跟父母说说,让我回京吧,招工也好,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