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来走了。
大伙也都回去做饭,躺在地上的陈军没一个人理他。
陈长青回去就躺在了床上,连晚饭都没吃。
当天晚上,村里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就知道了陈长青上大学的资格被取消的事情。
黄春珍一大早去厨房做饭,发现水缸里又没水了,不但没水,柴火也多少没了。
她记得陈军昨天明明是背着家里装柴火的背篓出去的,不但柴火没弄回来,背篓也不见了。
陈军昨晚回来也不知道被谁打的鼻青脸肿,一直躺着没起来,她也不好去问,更不好叫他挑水。
黄春珍迈着小脚走到徐成才家,央求成才给她挑两桶水。
徐成才随她往家走,边走边跟她说昨天的事,他知道现在陈军住在黄春珍家,这事他觉得还是该告诉她一声。
黄春珍惊讶的道:“是陈军去县里举报的?”
徐成才点头,“不是他还有谁,不单是这次,上次他还举报集体户有人看违禁的书籍,结果把自己坑了,这才回来。”
“啥?黄春珍大惊失色。
徐成才道:“还是我们民兵队将他押过去的。”
黄春珍心里慌得不行,回家等徐成才挑着桶子走了,赶紧进屋跟徐长有说了。
徐长有用力的拍了下床板,“这样的人,怎么招进家里来了,这要给家里招祸事的!”
黄春珍小声道:“我也不知道啊,我看他挺老实的样子。”
徐长有喘了几口气,“不行,这就是个小人,这人不能住在家里。”
黄春珍在屋里急的团团转,“那怎么办?赶他走?他还不得怀恨在心?”
“要不,想个什么妥当的话跟他说。”
徐长有躺在枕头上,“你就跟他说,咱们家姑娘要回来住一段时间,家里不够住,让他搬走。”
黄春珍想想也只能这样,出去走到耳房那边敲门。
过了好久屋里传出陈军不耐烦的声音,“我现在没力气挑水,你找别人!”
黄春珍对着紧闭的门板道:“不是挑水,我是跟你说一声,我女儿要过来住一段,家里没地方住,你这房子得腾出来。”
黄春珍说完,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了,陈军一张脸肿的像猪头,对着黄春珍问:“什么意思?房子不让我住了?”
黄春珍陪着笑:“实在是没办法,女儿要过来住,这家里也没有多余的地方了,麻烦你东西收拾好,这就搬出去。”
陈军看黄春珍眼神有些躲闪,立即就察觉不对,什么嫁出去的女儿要回来住,这肯定是鬼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