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布满鞭痕的胳膊和手臂。

顾白衣穿着染血的囚衣，站在大殿中央看着姬容，她动了动嘴唇，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女子神情淡漠，心想：

“她是谁？”

“他们为何会说她毒害了我。”

姬容看着原主皱起的眉峰，沉默了。

接着冰冷的机械音在女子耳畔响起：

【玩家只需完成“废除修为”的任务即可】

女子的眉依然皱着，问道：“我既然不记得有这件事，为何要废除她的修为。”

机械音没有回答女子的话，只是发出了警告。

【请玩家抓紧时间】

【请玩家务必在一分钟之内完成任务，否则系统将采取应急措施】

女子固执地问：“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时间到】

【系统将强制为您完成任务】

只是一瞬间，女子的眉渐渐展开，表情也变得十分漠然。她微微颔首，伸出手，接过沈明昀递来的令牌。

不同于原主平日里置身事外的淡漠，此时女子的神情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酷。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顾白衣，如同看着臣服自己的仆从，眉眼间携着与生俱来的高傲。

或许不是高傲，那种表情更像是不将万物放在眼里的傲慢。

也就在姬容凝视着女子时，女子却蓦地抬起头，往她的魂魄悬浮的地方一望。

姬容明知身处记忆球中，原主是绝无可能看到自己的。但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女子似乎看了她一眼，而且嘴角勾起了意味不明的微笑。

如同望进毒蛇幽深的巨瞳，姬容后背一凉，觉得原主的系统好像看到了自己。

下一刻，女子移开视线，拔出清河剑，漠然地望向被铁链缚住的顾白衣。

顾白衣怔怔地看着女子向自己走来，很想对她笑一笑，如同那天一样。可她觉得自己身上好脏，而师姐身上的衣服好干净。

她不知道师姐会不会废掉她的修为，她只知道师姐信了别人，没有相信自己。

当然铁证如山，她也不怪师姐。

只是当银剑刺入丹田时，顾白衣还是觉得好疼。她没能对姬容扯出一个笑，而是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大殿上。

师姐的鞋履是白色的，边缘绣了千瓣梅的花纹。因为沾上了她的血，现在变得有些脏了。

女子抽出银剑，看着顾白衣倒在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