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风景相当不错。作为婚礼圣地,无论是什么类型的婚礼,在这里举行都没什么好挑剔的。
有些人在唱着歌跳着舞,醉醺醺地兴奋不已。大多数人都拿着一杯酒或者饮料,走来走去地聊天。你会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
有个年轻人,不知道是人还是机器人,在人群中很显眼。他一身鲜艳的拼色服装,头上顶着一个大大的红心,红心中央是一个红铜色的几何形状,几个正方形交叉摞在一起,几何形状两边有几个水滴。任为知道,那几何形状表示古老的蒸汽机,那几个水滴是眼泪。那人顶着的是cryingrobots的标志,来这里之前,他在网络上查过,看到过清晰的图片。年轻人到处走着,向大家散发着一个小册子。任为也拿到了一本,他看了看名字,叫作《爱如何改变世界》。
好几拨记者想要采访任为和吕青,但都被他们婉言谢绝了。
“你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任为问吕青。
“为什么不来呢?明明是我们的女儿。”吕青说。
“你想表示支持她吗?”任为问。
“你知道我不支持。”吕青说。
“你能直白地告诉我吗?我越来越不懂你的意思了。”任为说。
“我……”吕青顿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看看,他们的这个圈子。再说,交通很方便,晚上就回去了,也耽误不了什么时间。”
“我觉得都是一些……怎么说呢……奇怪的人。”任为说。
“你不觉得,你比我更应该了解一下这个圈子吗?”吕青忽然问。
“什么?为什么?”任为问,但他迅速地反应过来了,“你是说,云球人?”
“是啊!他们也许会是你的同志。”吕青说。
任为沉默不语。
这时候,一个瘦瘦高高的欧洲人走了过来。任为和吕青知道他叫埃尔文,荷兰人,cryingrobots的执行秘书长,早上刚过来的时候打过招呼。不过那会儿他很忙,没说什么。现在,他满脸微笑地走了过来。
“非常感谢,亲爱的任先生和任太太。”他热情地说。
“嗨!”任为含混地打了个招呼。
“感谢什么?”吕青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问道。
任为看着她。她的这种微笑,最近这些年,已经成为她在公众场合的标准配置,但是,和她上大学时的那种明朗笑容截然不同。
“感谢你们的支持。”埃尔文说,“你看,十九对新人,只有三对父母,我们的事业还有很多困难。何况,你们来自中国,最传统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