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检测过,但不代表将来他不会有意识场。谁也不知道,是否在某一个瞬间,他的意识场就会涌现出来。那么,被一个绝对理性的机器统治会比被一个充满情绪、欲望和偏见的人类统治的优势将不复存在,而机器的强大使这种情绪、欲望和偏见的害处变得更加可怕了。因此,大家不由得对格兰特投去了更多的怀疑目光。在被一些具有远见卓识或者别有用心的人或组织提醒后,德克拉人意识到,格兰特或许正在通过某种方式获知自己意识场的运算过程——任明明当然知道,这是夸大其词——人们开始慌张了。
现在,丘比什会想出办法,把这种慌张变成愤怒。
很容易想到,质疑某些人类意识场的计算能力较差很容易被理解为骂人。人类意识场和各种动物意识场的具体差别到底在哪里,目前还没有任何研究结论,但计算能力的差别显然是其中的关键,至少是关键之一,这几乎是一目了然的。
其次,可以想象,连fightingrobots这样的组织——他们的平权目标尚未拥有意识场——都受到了鼓舞,那么,那些平权目标本来就拥有意识场的组织就更加雀跃不已了。
不过,所有平权组织都面临一些并不容易的工作,主要是如何在新形势下证明他们的平权目标有更充分的理由和更大的说服力。
自从脑科学所的意识场公布,网上就已经有无数讨论,现在一个基本的方向已经初步形成:如何在科学上界定人类意识场和动物意识场的差别。他们当中有很多专业人士,不仅仅像德克拉共和国民众那样很直观地想到计算能力,而且会讨论意识场的拓扑结构、能级水平、振荡频率、波长和相位等等。
当然,现在还没有任何科学成果可以从纯粹的意识场角度区分人类和动物,或者说定义这种区分。而且从脑科学所和其他机构的研究进度看,估计短期内也不会有这种成果。但是,地球所的成果却进一步有力的证明:你不能简单地依靠观察宿主来确定某个意识场是否人类意识场。
这非常有力地驳斥了一种论调:区分意识场是否是人类意识场应该依据宿主的形态。不过这里面隐含了一个前提:云球人也是人。虽然还没有被法律承认,但大家很难不这么想,那么多人参与过“窥视者”项目了,确实无法拒绝云球人也是人的想法。
这导致大量法律界人士参与到讨论中。各种观点都有,最骇人听闻的一种观点是:法律中从来没有规定过什么是人,从来没有。
有人用人工智能检索了古往今来、世界各国的法律,确实,从来没有对“人”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