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家沟通一下,仅供参考。”
“您说。”任为又重复了一遍。
“云球这个项目,在世界上独一无二。这个项目的难度很大,涉及四个方面。第一是技术难度,第二是资金需求,第三是实用价值,第四是伦理困境。”顾子帆说,“前三个方面的难度早就体现出来了,已经是足够大的难度,除了地球所,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坚持下去。但是第四方面的难度,是在意识场发现之后产生的。这是一个新问题,可也是最大的一个问题。”
言简意赅,他想说什么呢?不过是想要说服我们。其实不用那么认真,我已经做好准备被说服了。任为想。
“现在面临的具体问题是云狱的运营,大家都清楚,以地球所的身份,一个国家所有的科学研究机构,云狱是不可能运营的。不过我认为,云狱只是一个小问题,是水面上的冰山一角,水面以下有更多问题。也许可以放弃云狱,规避眼前的问题,但毫无意义。”顾子帆说,“问题的核心是,意识场以及云球意识场的出现,已经把地球所带入了伦理困境。面对困境,只有三个选择,放弃、躲闪或者迎战。”
“放弃其实不是一个选择,因为已经有五千万人在云球里,放弃已经来不及了,除非足够冷血——我不觉得大家是这样的。”顾子帆接着说,“躲闪是可以的,但只是一个暂时的解决方案,也许能解决今天的问题。可睡一觉明天醒来,就会出现新的问题,就不一定能够躲得开了。我是一个投资者,投资者都是实用主义者。所以我的建议是迎战。我认为有十足的把握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对不起,顾总,”张琦插话说,“您怎么定义胜利?”
“对不同的人当然是不同的。”顾子帆说,“对我来说,赚钱就是胜利。既然投了钱进来,就要赚十倍、一百倍的钱回来,这是我的本分,也是我的目标。当拥有地球所的股份以后,出现任何满足我需要的机会,我就会把股份卖掉,那就胜利了。”他笑了笑,“至于诸位,都是科学家,都有探索未知、追求答案的精神,所以我假定,答案就是胜利。”
“和赚钱相比,探索未知、追求答案应该说是非常理想主义了。但我认为,要实现这种理想主义,首先应该具备和这种理想主义完全相反的实用主义精神。”顾子帆接着说,“刚才说到,我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并不是因为我的目标是赚钱,而是因为我会为赚钱这个目标采取任何合理合法的手段。如果把我的赚钱目标替换成任何更加理想主义的目标,我仍然会像现在一样思考,采取任何合理合法的手段,那并不妨碍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