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个子不高,很可爱,陈啸之对路人比划。
后来他在路边绝望得扶着墙抽气。
陈啸之扶完墙,站在路边,觉得自己总要排除所有的可能性——
只是他在有了那个念头后,扶着墙,将三天来吃的唯一一点东西都呕了出来。
……
小时候小阿十有段时间爱装死,是看了电视剧之后很想体验一下被尖刀刺中肚皮的感觉,尤其喜欢biu一声很唯美地倒下,但是只有小啸之家可以玩,因为他家有钱,睡席梦思。
因此那段时间小啸之推门进自己房间,经常能看到小阿十身上缠满丝巾,在他枕头上吐的两口水——据说是血,因为匕首上有鹤顶红。
小啸之:……
你有病吧天天装死!小啸之气得头大:还吐水,你是被揍的鱼吗?别动我妈的丝巾!
小阿十被他两巴掌拍了起来,小姑娘披着丝巾,委屈巴巴地问,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叫我吗……
……
……温柔个屁。
就你也配温柔?
“这不是她。”陈啸之平和地想。
——因为这人额头上有个痣。
他又去掀开下一张白布。
如果有人看的话,会发现陈啸之眼珠红得像个疯子,手上耐心而温柔地地撩开那些尸体脸上的头发和帘儿,有些无名的人在海水里泡过,面部已经狰狞得难以辨认,陈啸之一动她,头发里掉出一只死螃蟹。
……这也不是沈昼叶。
陈啸之背着满是给沈昼叶准备的食品和药物的、鼓鼓囊囊的背包,跪在地上,以一个极其温柔的姿态寻找尸体。
那些面色青黑如石的,在水里泡过的,面部受损难以辨认的,陈啸之甚至连她们的手都会检查一下,看看她们指甲的形状,和手腕的骨骼。
那看守尸体的当地警察问:“你在找什么?”
陈啸之疯了似的嗤一笑,一句话都没说。
“……没在这就走吧。”那印尼警察于心不忍道:“明天去别处找找,我们这还在统计呢。出去休息一下,我看你蛮多天没睡了。”
陈啸之背着一个大包走出停尸的帐篷,露天找了个墙角,坐着,缓慢滑了下去。
他茫然地看着满是星空的天穹。
陈啸之看了眼手机,上面一条来自陆之鸣的消息,问:“找到没有?找到之后我帮你联系大使馆。”
陈啸之手指上全是灰——他按亮屏幕,才注意到自己一身的灰泥,t恤上甚至黏着血和油。
他神色平静,以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