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无辜而浪漫,眼里是熵增无序的宇宙,唇却成为了万叶绽放的春。
“不就是个早饭,”陈啸之把沈昼叶按在小空间里,刻薄嘲道:“就这他妈也值得你念叨这么久?以后每天包你早饭不就行了?有话不会直说,非得拐弯抹角。”
姑娘家被曲解,气得脸都鼓了,怼他:“我根本不是这意思,陈啸之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
陈啸之连听的打算都没有,蛮横无理地亲吻自己怀中的姑娘。
……
风与花一同入秋,物理楼前姑娘与他呼吸交缠,卷卷绕绕的黑发抵在玻璃门上。
陈啸之扣着她的细腰,秋夜与呼吸一同覆盖上来。许久后唇分,他凝视沈昼叶眼里的水光。
“不能。”
他摩挲着沈昼叶如花瓣的口唇,很凶地道:
“垃圾沈昼叶,你不配我听完。”
“……”
沈昼叶好奇地问:“我一直很想问,陈啸之,口嗨好玩吗?”
陈啸之更凶地说:“谁他妈口嗨了?”
他说完就将沈昼叶的手牢牢地握在了手中,带着她上楼——斯坦福的物理楼有些老旧,一楼楼梯包边翘起一块,踩上去滑滑的。
“明天我去找后勤,”陈啸之示意沈昼叶走另一侧,细心道:“破楼,小心点儿别摔了。”
沈昼叶顺从地跳上那层楼梯。
“……那时候真好啊。”
沈昼叶声音轻得像鸿毛。
那些本属于他们的年少气盛的年岁,本该属于他们的清晨。本被十五岁的他们所承诺的,拥挤明亮的教室,大地尽头初升朝阳,宿舍下细散青烟——于二十五岁的他们而言,终于成为了无法回返的过往。
对沈昼叶而言,承认「后悔分手」有一种输了的意味,仿佛在对他说‘其实我更爱你’,输了情侣间漫长的博弈。
可是在加州的深夜里,沈昼叶仍然小声说:“可是我们错过了。”
陈啸之:“……”
“我每次想起来,”沈昼叶声音细若蚊呐,避开陈啸之的眼神。
“……都会有种很酸很疼的感觉。”
陈啸之没有回答。
他只是用力握紧了沈昼叶的手,摩挲着女孩指尖细茧,然后与她扣紧十指。
风刮尽秋夜的云,南方群星隐入月后。
……
东天一轮朝日,长庚星并入晨昏,大地金红。
红杉树林间冷风吹过,沈昼叶踏着露水向小利兰农场的方向慢跑。
晨光里她套着件保暖的连帽衫,穿着跑鞋,微卷头发一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