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既然成为了虞念卿的小娘,他定要将其好生抚养长大,一则,借由虞念卿弥补从未被父母爱过的自己;二则,替原身补偿虞念卿;三则,令托孤于原身的虞老爷子能瞑目;四则,避免被虞念卿做成狐皮垫子。
虞念卿见宋若翡望向自己的目光愈发柔和,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宋若翡抬起左手,轻抚虞念卿的面颊,致歉道:“是娘亲下手重了些,我儿莫怪,娘亲发誓,再也不对你动手了。”
——许是原身的影响,自称为娘亲固然让他有点不适应,但还算自然。
适才他问虞念卿的那几个问题,十之八/九会被虞念卿当作他诱使其松开右腕的伎俩,所以他应该并没有暴露。
虞念卿稚嫩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无,忍不住冷笑道:“狐媚子,我知晓你想将我折磨致死,好独吞了爹爹留下来的家产。”
他并未松口,故而,这话含含糊糊的,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宋若翡亦听不清,不过他记得话本中虞念卿这时候所说的话,遂承诺道:“娘亲虽然待你严厉了些,但从未想过要将你折磨致死,娘亲定会好生将你抚养长大,为你娶一位才貌双全的妻子。”
虞念卿一个字都不信,仍是死死地咬着宋若翡的右腕。
宋若翡扫了一眼地面上淌着的血液,继而以左手解开了虞念卿身上的束缚,又对虞念卿道:“以前种种全数是娘亲的过错,念卿,等大夫为你包扎妥当,娘亲再让你咬右腕可好?”
幼时,他很怕疼,一点磕着,碰着,皆要大哭一声,父母认为他小题大作,从不安慰他,但兄长每回都会安慰他;假扮成兄长后,他告诉自己要成熟,要稳重,即使疼得想哭,也只是偷偷地哭。
时日一长,他变得再也不怕疼了。
而今流了这么多血,他竟然只感受到了些微的疼痛。
虞念卿曾经甚是喜爱自己的名字,当年父亲之所以为他取这个名字,乃是为了纪念因他难产而死的母亲。
他是父母的老来子,母亲怀上他那年已三十又九,而父亲年长母亲一岁。
父亲与母亲乃是青梅竹马,成亲后,由于母亲迟迟没能诞下一儿半女,祖父母数次想为父亲纳妾,都被父亲断然拒绝了。
他有记忆以来,父亲每回唤着他的名字,皆会露出怅然的神情。
有一回,父亲醉酒,他甚至听见父亲悔不当初地道:“早知生产会要了你的性命,我该劝你将胎儿流掉才是。”
他今年一十四岁,母亲过世一十四载,在这一十四载中,父亲不曾沾染世间男子的恶习,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