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壤之别。
他登时对虞念卿生出了羡慕。
虞念卿见宋若翡突然沉默不言,遂望住了宋若翡。
宋若翡微微垂着眼,猝然抬起眼来,他立即看到了宋若翡左侧眼尾的泪痣。
相书云:“泪痣者,一生流水,半世飘蓬,孤星入命。”
许宋若翡曾遭遇过甚么不幸之事,无处发泄,才会将气撒在他身上?
哼,他为何要为宋若翡开脱?纵使宋若翡已改过自新了,宋若翡曾加之于他的折磨绝不会消失。
“小念卿既不与娘亲一道睡,娘亲只得另寻一间卧房。”宋若翡扶着墙面,步履蹒跚。
虞念卿正踟蹰着是否要扶宋若翡,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如兰已将宋若翡扶住了。
宋若翡往前走了两步,回过首去,柔声道:“念卿,你康复不久,记得好好休息。”
虞念卿恍若未闻,还背过了身去。
宋若翡无奈地一笑,在客房躺下后,低声问如兰:“我与念卿出门后,程大人可有再派人过来搜查?”
如兰颔了颔首:“不过被苏大夫糊弄过去了。”
宋若翡又问道:“善于易容之人找得如何了?”
“奴婢办事不利。”如兰“噗通”跪下,“请夫人降罪。”
“起来罢。”宋若翡疲倦地阖上了双目,自从虞念卿病倒后,他再未睡过一个囫囵觉,加之失血过多,他委实撑不住了。
如兰乖觉地退下,并带上了门。
那厢,酆如归与姜无岐出了虞府后,便去了县衙,听闻程桐查案去了,遂先拜访了穆净。
穆净曾向酆如归表白心迹,还曾求娶酆如归,是以,姜无岐一见到穆净,便有些呷醋。
酆如归端量着穆净,叹了口气:“穆公子,你怎地瘦成这般模样了?”
穆净毫不在意地道:“我彻底失明后,疏于练功,且四体不勤,处处由他人看顾,时日一长自是成了这般孱弱模样。”
言罢,他命人沏了黄山毛峰来,还命人送上了茶点。
他呷了一口黄山毛峰,客气地道:“我记得酆公子喜爱点心,难得过来,多用些罢。”
酆如归捏起一块芙蓉糕,咬了一口。
姜无岐见酆如归吃着穆净的芙蓉糕,醋意更甚,一把扣住了酆如归的手腕子。
酆如归见状,咽下口中的芙蓉糕后,冲着姜无岐面上吹了一口气。
芙蓉糕的香气铺面而来,姜无岐怔了怔,耳根悄悄地泛红了。
酆如归探过首去,舔/舐着姜无岐的耳根,声若蚊呐地问道:“想吻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