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老四合院内。
初冬的院子内显得有些萧条,一个身影负手站在泛黄树叶的树下,秋风吹过,吹的他的衣衫扬动,略显落魄。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院子当中的一间房门走出,手提箱包,放下后,小心挂上了锁。
做完这些,他才提着东西来到树下。
“三爷,东西都收拾好了。”
两道身影,正是王伟业和寇王山。
“嗯。”王伟业站在树下,微微抬头看向枝干上方。
“这棵银杏树在院子当中也有几十年了,我记得小时候我爹总是让我扫落叶,我嫌麻烦,总是偷懒,都是大哥他们来帮我,没想到一年又快要过去了。”
“是啊三爷,时间过得真快。”寇王山看着遍地落下的发黄叶子,眼中也涌现出感慨。
王伟业缅怀道:“果然人越老,越怀旧。”
“现在想起他们的音容笑貌,仿佛都还在昨日,这些年,梦中的他们来的愈发频繁了,或许他们也知道我想他们的很吧。”
“三爷……”寇王山欲言又止:“老爷子他们不会怪你的。”
王伟业呵呵一笑:“罢了,不想太多,这满地的叶子,让它们就待在树下吧,江州的事,也只能处理到这个地步了,这次回到首都,恐怕很多年都不曾再回来了。”
寇王山眼中出现抹怅然,只有他知道,王伟业到底做了多少的事。
王家大院当年的惨案,能被压的这么快,这里面隐藏的水到底有多深,根本没法揭开。
最大的受益者,不是现在江州那些管理,家族者。
有句话自古都有,天下未乱西南先乱,天下已治西南未治。
拥西南者,可自立为王。
这便是由头。
不可说,不可诉,不可铭。
这也是最简单的,渝城为何当年会划分出去,成为独立的一个直辖市,怕的就是独大。
而现在,王伟业身在其中,想要去揭开真相,无异于是鸡蛋碰石头,异想天开。
所以,王伟业能做的,只能是在默许的条件下,不引发震动的情况下,去让一些参与者付出些代价,但这个代价,比起王家的惨痛来说,不值一提。
“李禹好像跑渝城去了吧?”王伟业转变了话题。
“是,好像是追什么盗墓贼,现在在渝城在破碎尸案。”
“渝大那件碎尸案?”
“是。”
“呵呵,他倒是挺能折腾,这件案子能破,对他而言确实挺有帮助,彭局那边告诉我,再过几日他们就要返程了,此次腾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