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他还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夜。
她那不争气的眼泪在他的胸膛上滑过,从炙热变冰凉,从壁垒分明的腹肌沟壑中流淌。
“哭什么?”
聿战心疼地将她抱得更紧。
头顶上男人熟悉的宠溺让她崩盘,她哭得更凶了。
那天晚上他跪在地上求着她不要离婚的时候,那一巴掌把他扇在地上,当时他心都碎了吧。
他不是矫情,他是忍着身后的伤和腿上的疼痛不依不饶地挽留,可洛姝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任何。
第二天醒来也没见上他,这也是刚才在车上对甘长安威逼利诱下,甘长安才说了聿战晕倒住院的事。
洛姝的自责逐渐膨大。
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他却承受这么大的污名,这是她的错,如果她愿意多等一两天,多换位思考,多去琢磨这件事情的真伪,那聿战便不会承受这些疼痛。
所有人都在控诉着他的不忠。
就连她,也没有相信。
她怎能不信?
连个解释都没听。
她好像能想象到,聿战心理上的伤痛并不亚于身上的鞭痕。
“别哭,好么?”
聿战摸着她的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同样大,论谁遇上这种事情不会自乱阵脚,更何况是个小孕妇,这正是多愁善感的时候。
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别哭了。”明天就将那人绑了,不管用什么办法,也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
他的忍耐在此刻被洛姝的泪水给冲没了。
怀里的女人哽咽着,抱着他一直哭,什么话都没讲。
或许是哭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得多难过。
聿战大掌温柔摩挲她的后腰,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发丝,将脸埋在她的发丝里,吮吸着她独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