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银、铜。金与银成本过高,铜的导电性最佳,却缺乏合适的绝缘材料。
他们尝试用蜂蜡、树脂包裹铜线,却发现潮湿环境下绝缘层会漏电。“或许可以试试橡胶。”朱昭熙提示着这些研究人员,凭借着对于朱昭熙的信任,团队立刻提取树汁,加热硫化后制成绝缘层,但首批样品硬度不足,包裹铜线时容易破裂。
机械小组的任务是将“电信号”转化为可见标记。他们按照朱昭熙的草图制作初代原型机:发送端是弹簧按键,接收端是电磁铁带动的笔尖。但是驱动这些机器的动力都没有,也只能是做出了一个简单的模型,等电力研究出来之后,才能够真正制造机器。
电力储备小组的困境最为根本。他们尝试制作伏打电堆——用锌片、铜片和盐水堆叠,但产生的电压极低,且几分钟后便因电解质消耗而失效。改用硫酸后,电力输出有所提升,却仍无法满足电报机的基本需求,甚至连让小磁针持续偏转都做不到。
半年时间在重复实验与失败中流逝。电磁学小组未能突破“静电”的局限,无法解释电流的产生;材料小组的橡胶绝缘层仍在改良。
铜线的纯度也因冶炼技术限制而影响导电率;机械小组的原型机始终停留在“按下按键无反应”的阶段;电力储备小组的伏打电堆如同脆弱的玩具,每次实验都需要重新更换金属片与电解液。
朱昭熙在一次阶段性会议上看着桌上杂乱的实验器材,首次意识到自己的乐观近乎盲目。蒸汽机的成功让她误以为科技突破可以一蹴而就,却忽略了电报所需的电磁理论、材料科学与机械工程的交叉积累。
这个时代没有“欧姆定律”,没有“电磁感应现象”的系统认知,甚至连“电压”“电阻”的概念都尚未形成。
朱昭熙只能调整策略,“电磁学小组先放下应用研究,专注基础理论——电是什么?磁是什么?它们如何相互作用?材料小组不仅要找导体,还要研究金属的纯度与导电性的关系,橡胶的硫化工艺必须标准化。”
她下令从虞国各大学府选拔数学、物理方向的青年学者充实团队,并设立“基础科学奖励基金”,鼓励对电磁现象的纯理论研究。
深秋时节,电磁学小组的年轻研究员李诚在实验中发现:当线圈在磁场中运动时,导线两端会产生微弱的电流。“
这是否就是‘感应电’?”他在报告中用“切割磁力线”描述这一现象。朱昭熙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解决电流生成问题的关键——尽管此时的装置还只能产生瞬间电流,离稳定发电仍有距离,但已为后续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