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才能对他一击毙命。”
她一直以为,正义就该是堂堂正正,用法律的武器将罪恶钉在审判席上。
哪怕是遇到了林默,虽然他的思路都有独到之处,但总归来说还是在法律的框架之内的。
可父亲让她看到,在更高层级的博弈里,正义的实现,需要策略,需要耐心,甚至需要一点......不那么“光明正大”的诱敌之术。
她沉默了许久,消化着这巨大的信息量。
原来父亲对高卫的容忍,不仅仅是出于一个官员的正直和一个父亲的担当。
那更像是一个顶尖猎手,面对一头凶猛的野兽时,故意露出的一个“破绽”,引诱它踏入早已准备好的陷阱。
“我明白了。”
韩清抬起头,之前眼里的那份急躁和愤怒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清明。
“所以,我们现在的筹码,还不足以对高家一击毙命。”
她一字一顿,像是在确认新的作战方案。
“所以,欲让其亡,必先令其疯狂,是吗?”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韩明远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孺子可教。
“高家盘踞西陵省多年,根深蒂固,关系网错综复杂,像一颗毒瘤。要切除它,就必须精准,一刀毙命。”
“不能伤及无辜,更不能在切除的过程中,影响到整个西陵省发展的稳定大局。”
韩明行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女儿。
“这是一场手术,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最锋利的手术刀。而我们现在,还在磨刀。”
“磨刀?”她重复着这个词,感觉喉咙有些干涩,“那刀什么时候才算磨好?要等到高卫把那个视频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带着异样的眼光来看我们父女吗,尤其是父亲你......”
她不是质疑,而是困惑。
一种身处棋局却看不透棋盘的困惑。
韩明远缓缓转过身,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对那个叫林默的年轻人,怎么看?”
韩清一怔。
话题的跳跃让她有些跟不上。
“他......很特别。”她斟酌着用词,“思路天马行空,不按常理出牌,但总能找到最刁钻的角度解决问题。是个很好的律师,也是个......很可靠的战友。”
“可靠?”韩明远重复了一遍,走到她面前,“你觉得,他只是个律师,或者说,只是个大一新生?”
“爸,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以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