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是说接了个案子吗?搞定了?”
周叙白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接是接了,不过有点棘手。”
他没有多说,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
“怎么了?很麻烦吗?”林默立刻察觉到了什么。
以周叙白的性子,如果不是真的遇到了麻烦,他不会用“棘手”这个词。
“也不是。”周叙白摇了摇头,“一些小问题。等开学回了律所,我们再具体聊,电话里说不方便。”
林默没再追问。
404宿舍的人都有一个默契,周叙白说不方便,那就是真的不方便。
几个人又闲聊了几句开学后的安排,便挂了电话。
林默收起手机,抬头看着不远处那片挥洒着汗水和荷尔蒙的训练场,以及那个正对着他“和蔼”微笑的王士官。
地狱,我回来了。
……
接下来的日子,林默的生活被简化到了极致。
操场,食堂,宿舍。
三点一线。
每天叫醒他的不是梦想,是紧急集合的哨声。
每天陪伴他入睡的不是手机,是浑身的肌肉酸痛。
王士官像是跟他杠上了,各种训练项目轮番上阵,强度一天比一天大。
林-默-我-日-你-先-人。
这句话,林默每天都能从一起受罚的战友们那充满“善意”的眼神里读到八百遍。
时间就在汗水和咒骂中飞速流逝。
转眼,就到了离开的前一天。
傍晚,结束了一天的魔鬼训练,林默瘫在宿舍的床上,感觉自己像一滩烂泥。
他挣扎着摸出手机,给韩清拨了过去。
“学姐,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回学校?”
“后天。”电话那头传来韩清清脆的声音,“怎么了?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随时可以跑路。”林默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后天的机票吗?顺便帮我也买一张吧,到时候把钱转你。”
“好。”韩清答应得很干脆,“身份证号发我。”
“没问题。”
简单的几句对话后,挂了电话。
林默看着天花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第二天一早。
林默背着简单的行囊,站在了操场边上,准备跟这段“军旅生涯”做最后的告别。
张远开着一辆军用越野车,停在他旁边,已经准备送他去机场了。
就在他准备拉开车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