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通过无死角监控认定为‘消极怠工’,当天开除,没有一分钱补偿。”
周叙白把事情说得像一杯白开水,听不出任何味道。
陆衡第一个没忍住,一拍大腿。
“我靠,这不就是抢钱吗?闭眼三分钟?上个厕所还不得五分钟呢!”
林默靠回椅子里,浑身的肌肉还在抗议着前几天的魔鬼训练。
他感觉自己刚从一个复杂的棋局里爬出来,眼前这个案子,简单得像是一道小学算术题。
“这有什么棘手的?”林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典型的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证据确凿,事实清楚,正常走程序,要求2n赔偿,顺便再给他来个媒体曝光套餐,让他们公司的hr以后都抬不起头做人。”
一套流程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清晰流畅,毫无阻滞。
这才是律师该干的活。
周叙白没有立刻回应,他只是抬起头,隔着蒸腾的菜肴热气,看着林默。
那不是一个询问的表情,更像是一种审视。
“案子,是不难。”周叙白慢慢开口。
他停顿了一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去。
“但是,当事人不简单。”
一句话,让包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陆衡脸上的嚣张气焰褪去,他皱起了眉,不再说话。
林默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
当事人不简单。
这五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脑子里另一扇门。
从西陵省回来,他看所有事情,都习惯性地多想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