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地转身,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陈麦看了看林默,又看了看周叙白,最后还是咬着牙,抱着自己的笔记本,快步跟了出去。
门被关上。
会议室里只剩下三个人。
“默哥,你这是不是有点太赶鸭子上架了?”陆衡第一个开口,他脸上的嬉笑已经完全消失,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麦子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他跟这么个刺头儿待一块,不是难为他吗?”
林默拉开椅子重新坐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
“不逼他一把,他永远都学不会。”
“可这也太……”
“你之前不也说过吗?”林默打断了他,“这条路,只能他自己走。我们能扶他一程,但扶不了一辈子。”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
“他心里那道坎,得他自己迈过去。”
陆衡沉默了。
他想起了陈麦家里的情况,想起了他那总是带着点自卑的憨厚笑容。
他没再说话。
周叙白端起自己的茶杯,轻轻吹了吹。
“你倒是挺会给他找陪练。”
“那必须的。”林默笑了一下,那股子玩世不恭的味道又回来了,“这种维权的案子,证据确凿,事实清楚,闭着眼睛打都不会输。简直就是新手村福利局,不拿来给他刷经验,都对不起人家‘霉品铺子’送上门来的kpi。”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笃定。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出了什么岔子,还有我呢。”
“我能让他输吗?”
这句话里,带着一种绝对的自信。
陆衡听完,也放松下来,重新翘起了二郎腿。
“这倒也是,就那破公司的法务,估计还不够你塞牙缝的。”
会议室的气氛重新变得轻松。
周叙白喝了一口茶,将杯子放回桌面。
“别搞砸就行。”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另外两人同时看了过去。
“这小子本身是不怎么样。”周叙白看着桌面,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过,他爷爷是分管西陵那边经济的领导。”
“你自己想好。”周叙白那句轻飘飘的话,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
短暂的错愕之后,林默忽然笑了。
“卧槽,那你不早说?”
他一拍大腿,满脸都是“错过了一个亿”的懊悔。
“我现在冲出去给那位胡大少爷跪下磕一个,还来得及吗?说不定人家一高兴,直接把西陵省的那谁给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