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生坐了沙发,女生们也不见外,肩并肩坐在高远床上。
“你们怎么进来的?”高远给他们倒茶,好奇地问道。
老佟今儿发善心了?
梁左指了指胸前的校徽,骄傲道:“这就相当于出入证。”
高远乐了,这个年代的高校校徽确实是硬通货,尤其是清、北两家名校的校徽,只要你别去有武警站岗的地方故意找茬,一般单位畅行无阻。
“高远你好,咱俩第一次见面,我不请自来,请你见谅啊。”那个不认识的女同学微微一笑。
“你好你好,我差不多能猜到你是谁了。”高远也笑着说。
女同学眨眨眼睛,笑道:“那你猜猜呗。”
“刘学红同学。”
“嘿嘿,你猜对了。”
“你瞧他装神弄鬼的,他怎么可能猜不对啊,咱班49个人,他没见过的只剩你一个了。”査建英说道。
刘学红挠头一笑,“这也怨不得我啊,我不想按照规定时间来学校报到么。”
高远一听,这里面有故事啊,立刻问道:“发生什么特殊情况了吗?”
刘学红叹息一声,“别提了,我险些和北大中文系失之交臂。都怪我插队那个村子的大队书记,他太马虎了,收到我的录取通知书后,他往抽屉里一锁就去忙自己的事儿了,后来就把这茬事儿给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前阵子我回城,到家后我爸问我,《人民x报》上刊登的作文是你写的吧?
我都懵了,什么《人民x报》,哪篇作文啊?
他拿给我看了后我才后知后觉,我大概率考上大学了,然后疯了一般蹬着自行车回了密云,找到支书一问……
支书说,好像是有那么封信,不好意思啊红,我把这事给忘了。
我的个天爷啊,气得我差点没忍住暴脾气,险些抬脚踹他一溜跟头。”
大家笑的都没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