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瞧见顾时靳家里有其他人的痕迹,沈冽在心里一哂,果然想多了。
随后他哼着歌,往藏酒室走去。
顾时靳不好酒,但藏酒室里的好酒却不少。
每次聚会,沈冽一群人都喜欢来他藏酒室薅最好的酒,顾时靳也大方,任他们拿。
所以,当沈冽轻车熟路地走进24小时恒温的藏酒室,瞧见里面灯开着,便稍稍诧异了下。
顾时靳刚进来过?
沈冽没放在心上,绕过一排排酒驾,径直去最里面的那排酒架。
他来过多次,太知道好酒在哪个地方。
沈冽眼神随意地从最上层往下看,每层的品种都不一样,一边看着一边伸手随机拿下一瓶看年份。
他刚从中间抽出一瓶酒,一盒安全套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眼前。
以沈冽这群人的玩儿法,对这种东西存在的地方不会感到任何惊讶。
从高中开蒙开始,别说藏酒室这种还算私人的地方,私汤池、俱乐部,甚至在会所聚众比过谁先将套弄破。
但这是顾时靳,不是他,不是赵晨阳,也不是陈放。
是从小因父亲出轨患抑郁症的顾时靳。
虽然经常跟他们一群人混在一起,但他能感觉到,周围的人都有些怵他。
顾时靳周身就像有天然的隔离,与他们随行,却又格格不入。
父母车祸一死一伤后,顾时靳更是不近女色到了病态的地步。
可就是这样的顾时靳,在他藏酒室的酒架上,却出现了一盒套。
沈冽鬼使神差地瞧了眼藏酒室门口,拿起那盒套打量。
还是用过的。
他直觉性地低头寻找,果然在地板上看见了撕开的包装袋。
刚用了一个,至少是今天之内。
看到这样的随意,沈冽几乎能想到当时撕开这枚包装的人有多急色。
想到至今没被找到的苏南,沈冽心里没由来升起一股莫须有的怒火。
过去被忽略的一些回忆,偏偏在这时候窜上来。
玩传纸游戏的时候,苏南抽到的要跟身边的男人接吻,顾时靳说不介意。
甚至不顾一众发小的面子,讽刺他不要用破碗装菜。
是不是那时候,他就在暗示他。
但这一切都只是他疑神疑鬼的思维发散,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
沈冽深呼吸两口气让自己恢复冷静,在心里重复肯定,顾时靳着实没理由看上苏南。
他将那喝套放回原位,随后在离它远一些的位置再拿下一瓶酒,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