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吹牛:“余先生是我哥哥,你知道吗?亲哥哥。”
“你姓姜,他姓余……这……”巩莉蒙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京城大院里边儿的孩子,论起辈分来,并不是按照血脉关系的!”
姜纹喝了点酒,一串话连珠一样的往外蹦:“比方说,我说有个人……”他忽然看向管谟业,说,“比方说管编剧是我哥哥,我和人介绍就说,这是我管哥!实际上是不是呢?不是。我的意思是,管哥是个体面的人,我且这样称呼他为哥,他其实不是我哥。”
“那么,对我余哥怎么说呢?这得是我亲哥了,我这么强调是说明,余亲哥跟我关系好,他地位也高过我。”
众人都被姜纹这一套鬼扯逗笑了。
姜纹还要解释:“这是咱大院子弟的黑话!你向外介绍人,就有那么些区别,规矩多咧,毕竟人和人相比……差别太大了!”
“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这就是一个介绍的事情!有眼力见的一听,就知道不能得罪了。”
众人这时候又想起那个“六位数”的纪录片。心里肯定是服气的。
这晚上,“余切”两个字频繁在《红高粱》剧组的聚会中出现。搞得好像这是余切指导写出来的一样。
姜纹是“一心会”的成员,酒足饭饱之后,他又招揽大家都来加入这个读书组织。
他道:“只要你看余切的书,你就是一心会的。我们没有什么手续,也不知道有多少成员,可以说,这是个纯粹的书迷组织。”
其他人听了纷纷要加入:又不要手续,又能做余切的书迷,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全中国但凡是认一个字的,很难没看过余切的书了。就是眼睛没看过,耳朵也“看”过了。
到第二天,管谟业悠悠醒来。
全剧组都开始以“一心会”为乐子,互相开玩笑。他们一晚上都成了新成员。
姜纹就像是一个神父那样,给每一个人传播福音。他随便抓住一个人就问:“你看过余切的书吗?”
“我看过。”几乎都这么答。
“那你就是一心会的了。”姜纹乐道。
“他说的对!”张一谋也跟着凑热闹。
这里没有人注意到管谟业也是一个作家。电影也是根据他的作品来改编的。他拿了八百块钱。
这些人的情商本不至于此。他们都是人精。
为什么大家会这样?
因为他们觉得这不会伤害到管谟业。
就好像说飞机飞多快,这都和地上的牛车没关系一样。难道牛车要觉得这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