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莱因哈德是被冻醒的,他以为是窗户忘了关了,或者城市的天然气管道又出了问题,导致取暖炉灭了。
睁开眼清醒了片刻,扭头先看了看卧室的窗,然后不情不愿的裹着被子准备下楼看看暖气炉,却没想到一不小心踩在了床边的酒瓶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狗屎!该死的!”
四十五岁的他过得相当邋遢,卧室地上不是酒瓶就是快餐的包装袋,临近床边的酒瓶里还塞的满满当当的烟头,一看就是攒了有段时间了。
阿道夫·莱因哈德躺在地上打了个酒嗝,挣扎着爬起来,跟泄愤一样把脚甩了一下,一堆酒瓶滴溜溜滚到了一边。
打开卧室门,寒气瞬间扑面而来,这情况可不太妙,因为这么冷的话,明显不是暖气炉灭了或者楼下忘了关窗能造成的,不会是自己昨晚喝醉了没打开暖气炉还忘了关门吧?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弗洛里达不养闲人……
虽然在这里生活了有十几年了,也听说过这里经常会发生奇葩事,但是阿道夫·莱因哈德总觉得那些事离自己很远,一般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显然,今天他中奖了。
也不知道谁这么闲,把阿道夫·莱因哈德家一楼的门跟窗户都破坏了,玻璃碴碎了一地,还踏马把门框跟窗框丢在壁炉当柴火用了。
这还不是最让阿道夫·莱因哈德破防的。
壁炉旁边铺了一地的报纸应该是有人在这躺过,而自家的那条金毛被人用胶带缠着嘴还有四肢绑在凳子上,那一身金色的柔软毛发被剃了个干净,别说,没毛的金毛还挺丑。
金毛的眼里饱含热泪,看到阿道夫·莱因哈德后,使劲的在凳子上挣扎了一下,一看就是受了不少委屈。
阿道夫·莱因哈德缓了半天才让自己缓过来,这会儿他有点不知所措,喃喃的骂了句:“狗屎。”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先去拯救一下自家的金毛还是先报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苦笑着走到了壁炉前,从地上捡了一节带着尖儿没烧完的木头,准备帮金毛把身上的胶带都给捣鼓开。
他一边忙活一边往金毛身后看了看,带着庆幸的语气说道:“还行,老伙计你运气不错,总算没丢了清白。”
嘴上的胶带刚被撕开,金毛就带着哭腔的呜了一声,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语调饱含悲伤跟控诉。
“以后遇到陌生人还热不热情了?是个人你就愿意摇着尾巴上去,这下吃亏了吧。”哪怕明知道狗听不懂人话,阿道夫·莱因哈德依然碎碎念。
被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