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做梦,很快就会知道了。温颂,我只给你一个晚上的考虑时间。”
“明天天亮前,我看不见你,佟雾就等着蹲监狱吧。”
撂下这句话,商彦行就挂了电话。
温颂油门快要踩到底,到了向林苑,她车子都顾不上熄火,就推开车门下车。
刘婶看见院子里来了车,快步去开门,看见温颂着急忙慌地站在门外,有些意外,“少夫人,你怎么回来了?”
“周聿川呢?”
温颂问得很快。
像迫不及待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刘婶摇头,“他不在,少爷这几天都很少回来。”
原来周聿川所说的,沈明棠要搬家,是这个意思。
他陪着她,一起搬出去。
温颂无心在意这个,追问:“沈明棠搬去哪里了?”
“这个……”
刘婶有些为难,“我也不知道。”
听见这个,温颂心里微微一沉,一边上车一边给周聿川打电话。
无人接听。
商彦行又发了条微信过来。
是酒店房号。
【乖,别白费功夫了,周聿川没空搭理你】
城郊某独栋别墅外。
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进院子,司机下车撑开黑色大伞,打开后排车门。
周聿川迈着长腿下车,浑身一丝温度都没有,眼底似在氤氲着一场风暴。
覃诀跑出去,“周总。”
“她愿意说了?”
周聿川语气冷如寒霜,哪里还听得出一点平日里的温和。
覃诀快步跟在他身后:“沈小姐说,必须当面和您说。”
周聿川眼底划过冷厉,理了理袖口,阔步走进地下室。
昔日,那个被他捧在手心的女人,这会儿被关在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里。
沈明棠隔着铁门看见他,就扑了过来,但冲不出来,只能伸手摇晃着铁门,哭得梨花带雨的恳求,“聿川,聿川我知道错了,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曾经,周聿川是最见不得她哭的。
她一哭,周聿川就想起幼年那个抓着父亲的手,直直穿过车流,不管不顾地要救他的小女孩,就会忍不住心软。
他甚至因此,不忍心她有一点点的难过。
尽管,她其实早就不如幼时那般善良了。他还是一再纵容,一再为了她降低自己的底线。
没曾想,她压根就不是小九。
当年,他和母亲回到景城,举行完父亲的葬礼后,就让管家陪他去了趟海城。
但是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