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起了翘着二郎腿咬着狗尾巴草躺在西北草原上晒太阳的梨月。
她们两个的五官并不相同,可这调皮又灵动的模样却极其神似。
祁让想着梨月,心里空落落的难受起来,再看看仅仅因为逃过午睡就开心不已的晚余,不禁有些羡慕嫉妒。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都只存在于自己的记忆里,再苦再痛也不能对任何人提起。
而晚余什么都不记得,便不用承受任何痛苦与煎熬,每日只惦记着好玩的事,蚂蚁搬家在她眼里都充满乐趣。
羡慕之余,他又觉得自己活该,因为那些痛苦的记忆,都是他自己造的孽,怨不得旁人。
所以,他只能独自背负这些痛苦的记忆,尽最大努力去弥补,给晚余一个无忧无虑的人生。
这一世,他不会再让她掉一滴眼泪。
就算掉眼泪,也只能是幸福的,欢喜的眼泪。
“殿下在想什么?”晚余问道。
祁让回过神,对她温和一笑:“我在想蚂蚁搬家是什么样子。”
“你没见过?”晚余惊讶道,“难道皇宫里没有蚂蚁吗?”
“有蚂蚁,只是我没认真看过。”
“那你肯定每天都很忙吧?”晚余说,“你们做皇子的,是不是每天都有很多很多功课?”
“是啊,功课多得做不完。”祁让笑着说。
事实上,他连做功课的机会都没有,在别的皇子因为功课多而抱怨时,他所思所想都是怎样才能填饱肚子,怎样才能走出冷宫,改变自己的命运。
晚余不知道这些,又问他:“三殿下今天没来,是不是功课太多没做完?”
祁让眸光微动,半真半假道:“没认出来吧,其实我就是三殿下。”
晚余咯咯笑起来:“别想骗我,我是不会认错人的,你是四殿下。”
祁让很受用,心里甜丝丝的,像大热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别提有多畅快。
“这么聪明可如何是好,看来以后都骗不了你了。”他伸手在晚余脑门上弹了一下,用逗弄小孩子的语气说道。
晚余哎呀一声往后躲,笑得更加欢快。
祁让的唇角也跟着向上弯起,根本不受控制。
晚余笑了一阵子,又问祁让:“徐清盏呢,他怎么也没来?”
祁让说:“他去了府军前卫受训,受训合格才能做皇子的贴身侍卫。”
“哦。”晚余似懂非懂,颇有些遗憾,“那他最近是不是都出不来了?”
“也不是。”祁让说,“他们每隔十日会有一日休沐,如果你想见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