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火。
祁让说先缓一缓,给景元帝和朝臣一点时间,太急于求成会被人怀疑。
王宝藏得了吩咐,回去继续陪景元帝扯天扯地,研究修仙之道。
祁让则去见了祁望,把王宝藏的话告诉他,让他做好准备,顺便又把自己今天上早朝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讲给他听。
一来是为了防止他以后被人问起的时候露了馅,二来也是为了让他学习如何处理朝政,如何与朝臣相处。
祁望惊叹于祁让在朝政方面展露的才能,问他是跟谁学的。
祁让说自己无师自通。
祁望当然不信,追着他刨根问底。
祁让说自己在冷宫时,每天夜里都会有一个蒙面人溜进去给他讲课,蒙面人说他天赋异禀,是治国安邦之才,他不学,蒙面人就打他,逼着他学。
所以,他是被逼成材的。
“……”祁望听得直翻白眼,“所以你现在每天晚上来给我讲东讲西,就是在效仿那个蒙面人是吗?”
“是。”祁让忍笑,一本正经道,“你不好好学,我也会打你的。”
“拉倒吧!”祁望恨恨道,“我好好学的时候,你也没少打我。”
“……”祁让对上他幽怨的眼神,到底没忍住笑出声来。
“骗子!”祁望伸手推了他一把。
祁让也推了他一把。
祁望还回来。
祁让又还回去。
兄弟两个推推搡搡地打了起来,抓起桌上的书本镇尺笔筒往对方身上扔,弄得一屋子狼藉,纸张乱飞。
孙良言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动静起床来看,一开门看到嬉笑打闹的兄弟二人,惊得呆立当场,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祁让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干出这么幼稚的事,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想说点什么,却又无从说起,干脆一言不发从孙良言身边挤出去,就那么走了。
孙良言回过神,问祁望:“殿下,您和三殿下是怎么回事?”
“没事。”祁望又摆出祁让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情,“既然你醒了,就把这里收拾一下吧,我明天还要上课,先睡了。”
“……”孙良言看着一屋子的狼藉,欲哭无泪。
大半夜的,他这是造的什么孽?
不过话说回来,殿下和三殿下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白天装得六亲不认的,夜里居然瞒着他和三殿下私会。
瞧这架势,两人似乎还挺合得来,已经可以像寻常兄弟一样打打闹闹了。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这下娘娘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