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言归正传,“现在你能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吗?”
“是大皇子。”胡尽忠说:“大皇子怀疑殿下暗中和朝臣串通,让奴才跟踪殿下寻找证据,如果殿下需要,奴才愿意站出来指证他。”
“我就知道是他。”祁让轻蔑一笑,摆手道,“指证就不必了,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得保全你的名声,不能让人说你是个出卖主子的叛徒,免得你将来因为这个污点而不能服众。”
胡尽忠闻言,更是感动得无以复加。
从小到大,头一回有人如此为他着想,对方还是个身份高贵的皇子。
他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飞回家乡看看,他家的祖坟上是不是正在冒青烟?
“殿下告诉奴才该怎么做,奴才都听殿下的。”他激动地说道,腰弓得像只虾米。
祁让说:“你先回去歇息,我晚上出门的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明天晚上宫门下钥之后,你去告诉大皇子,就说你看到我私下见了安国公江连海,和江连海说了许久的话,江连海还给了我一些文书,让我把那些文书背熟。”
“就这样吗?”胡尽忠不确定道,“这样就行了吗?”
祁让颔首:“这就行了,别的不要多说,让他自行领会,自行做出决断,以免他怀疑到你。”
“好,奴才记下了。”胡尽忠殷切地看着他,“殿下还要奴才做什么,奴才很能干的,殿下还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没了。”祁让说,“事情要一桩一桩地办,办完了这桩,观其效果,再盘算另一桩,要一步一步的来,稳扎稳打,不可贪多,不可操之过急。”
胡尽忠心说,三皇子不愧是呼声最高的太子人选,果然和别的皇子不一样,沉稳内敛有谋略,关键还不藏私,头一次见面,就如此耐心地教导自己。
自己跟着大皇子那么久,大皇子除了对自己呼来喝去,什么都没教过自己。
所以,自己这也不算背叛吧?
这叫改邪归正,弃暗投明,良禽择木而栖。
这么一想,他便心安理得起来,恭恭敬敬地向祁让行了礼,告退而去。
祁让吹灭了火折子,听着他踌躇满志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笑着骂了一声“狗东西”。
狗东西出现的正是时候,有了他的加入,事情会变得更加顺利。
隔天的早朝上,当祁让对南方即将到来的汛期给出防治意见,又一次引得满堂喝彩时,大皇子祁钰突然拿出一打文书,当堂揭穿了他,说他这些防洪防灾的方法,都是有人事先替他想好,并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