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孝心,只是好心办了坏事,请景元帝看在父子亲情的份上饶他一命,让他和他的母妃去往南昌就藩,此生无诏不得归京。
景元帝听从三皇子的建议,隔天就命人把他们母子二人送出了京城。
大家都怕被他牵连,没有一个人为他送行,只有祁让在城外十里长亭备了一壶酒等他。
祁昊仍将他当作祁望,并不领他的情,认为他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祁让说:“我们兄弟几个虽算不上感情深厚,也是从小一起打打闹闹长大的,如今为了一个皇位,闹得兄弟离心,风波不断,我惭愧都来不及,有什么立场笑你?
今日来为你送别,不过是看在手足血亲的份上,给你一句忠告,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能力,和你母妃在藩地好生过自己的日子,不要做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母子相伴,享受天伦,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祁昊不聪明,但也不笨,知道他这是在警告自己安分守己,别再肖想那个位子,或许还能平平安安寿终正寝,否则的话,不仅他自己不能善终,还会连累到他的母妃。
祁昊苦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只知道依附皇后,没有主见的人,原来这些年,我们都被你温润公子的名头给骗了,你才是那只披着羊皮的狼。”
祁让挑眉,不解释也不否认,倒了一碗酒递给他:“你既知我是这样的人,就听我的话,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我自会保你一生荣华,锦衣玉食,千万别被身边人蛊惑,弄得大家连兄弟都做不成。”
祁昊看着他,感觉像看一个陌生人,许久才点了点头,接过那碗酒一饮而尽,将空碗狠狠摔在地上。
“好兄弟,你的话二哥记住了,二哥祝你前程似锦,得偿所愿,这京城,你不发话,我绝不回来。”
“好,我信你。”祁让冲他抱拳,“二哥慢走,一路顺风!”
车马辚辚远去,祁昊再没有回头。
祁让站在原地,看着马蹄腾起的烟尘默默不语。
这是前世第一个死在他手里的兄弟,也是今生第一个被他放过的兄弟。
只要祁昊信守承诺,安分守己,他也会信守承诺,保他荣华富贵,一世安稳。
“殿下,您就这么放二殿下走了?”胡尽忠走过来,小心翼翼问道。
祁让回过神,唇角勾出一抹浅淡笑意:“不然呢,仙方是我卖给他的,我赚了他的钱,还把他赶出了京城,你还想我怎样?”
自信,从容,洒脱,又带着几分戏谑的调笑,让他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胡尽忠看直了眼,啧啧赞叹道:“殿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