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外面的怒火。
唯一能欣慰的就是最关键的时候,太后帮了她一把。
朝曦将呈安递到锦初手上时,锦初一点儿也不意外:“乔妃是个聪明人,哀家会护着呈安的。”
“让母后费心了。”
朝曦转身要走时,锦初忽然问:“告诉哀家实话,沁贵人腹中的孩子是不是皇嗣。”
闻言他脚步一顿。
“罢了,你去吧。”锦初道。
襁褓中的呈安睁大眼睛看着她,锦初笑:“真是像极了皇上小时候,飞雁,去将偏殿收拾出来,日后由你照顾呈安。”
飞雁点头:“奴婢遵命。”
接连几日朝曦不曾踏足后宫,连慈宁宫都没来,下了狠劲接连彻查,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又是如何层层保护,使得乔家旁支在江南一带做出如此恶劣的事。
一时间朝中上下人心惶惶,生怕被波及。
那日菜市口斩杀了李氏夫妇,尸首悬挂一日。
唯有乔相府除了摘了牌匾之外,暂时还没其他动作。
这也是朝曦登基以来,最大的动作。
同在一条街的方家隔着老远也能听见大街上的动静,方夫人频频看向门口方向。
方老夫人却让方逸称病,休养在家。
“少年天子上位,身边虽有忠臣,却都是上一辈留下的,个个威望,未必能使唤得动。如今好不容易培养了几个亲信,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母亲为何不让逸哥儿出门?”方夫人有些不理解。
此次大动干戈,不少和乔家有牵连的大臣都被革职查办,空闲了不少位置出来。
皇帝重亲信。
在方夫人看来,第一个重用的就该是方逸。
方老夫人手里却攥着佛珠,看向方逸:“你怎么想?”
方逸道:“乔家对咱们方家有恩,如今乔家落难,不求情也不敢踩上一脚。”
这话说的方老夫人有些欣慰,连连点头:“这只是其一。”
“其二呢?”方夫人追问。
方老夫人解释道:“当初柳沁春害了荼儿皇子一条命,只是大罪,若有人上奏追究,方家难逃其责。”
那时的柳沁春还是方家儿媳,怎么都和方家逃脱不了关系。
“往轻了说是谋害皇嗣,往重了说,那就是通敌叛国,和叛国沾上关系又是什么下场?”方老夫人看向二人。
方夫人脸色微变。
真有追究,方家的罪未必比今日乔家轻。
“祖母说的是,孙儿日后建功立业的机会多的是,是该避避嫌。”方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