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又将臣妾困在后宫。如今城已破,臣妾又诞下皇嗣,该用的价值已经没了,皇上就这么着急么?”
朝曦语噎。
“父亲从战场归来,您一句话就上交了兵符,毫无怨言,给足了您体面,这世道谁人不知皇上爱民爱国?可父亲又有何错,到头来尽是为了给呈安上位让路么?”
乔书吟憋了三个多月的话,在此刻终于发泄出来:“您哪怕给他一个体面呢,从江南走了足足十二日啊,这一路受尽冷眼,父亲铁骨铮铮一辈子,凭什么就要得到这样的下场?”
说完这些话,乔书吟怒急攻心,一口脓血喷出,身子晃晃悠悠宛若断了线的风筝,急速坠落。
“书吟!”朝曦惊慌,一把扶住了乔书吟的身子,对着外头喊:“请太医!”
太医很快赶来
摸了摸乔书吟的脉象后,皱起眉:“乔妃娘娘这是抑郁成疾加上怒急攻心所致,动了肝火,需好好调养。”
“可有大碍?”朝曦紧张道。
太医犹豫了片刻:“娘娘这病也不是一两日了,若不及时调节,怕是要留后患。”
朝曦闻言眉头拧得更深了。
“微臣先去开药方。”
待乔书吟醒来已是半个时辰后,她睁眼便是眩晕,抬起头看向榻边上的人,朝曦捧着药递来:“不管未来如何,总归要养好身子。”
乔书吟接过碗一饮而尽,撑着身子靠在了软枕上,嘴角边露出一抹淡淡笑意:“是臣妾失礼了,日后不会了。”
朝曦握住了乔书吟的手:“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有些事朕可以解释。”
乔书吟摇头,她不能辜负了父亲的一片苦心,有些懊恼不该轻易和朝曦翻脸。
“想不想去看看呈安?”他问。
乔书吟再次摇头:“臣妾信得过太后,如今臣妾还病着,就不将病气过给呈安了。”
拿起帕子掩唇,试图拉开些距离。
“休养好了身子再回去吧,这次,朕不拘着你了。”
“臣妾多谢皇上。”她微笑道谢。
留到了近深夜等着乔书吟服了药歇了,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