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对于麾下使徒第一次来神国时的表现，孟毅已经见得多了。

他轻车熟路地把之前重复过很多次的解释再说了一遍，等对方稳下心神之后，他才松开搀扶着对方的手，一脸严肃地开口：

“我这里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做？”

当然，他没准备卖关子，在仔细回想老王八真正的名字无果后，他干咳一声继续说道：

“血元祭主和吾主的关系并不友好，当然，神灵之间的争端我们无从插手，但是信徒之间那就不一样了。

呵…织法者之间，维持着某种组织关系，而我们同样如此。

所以…我们有必要关注那帮织法者的动向，他们可能会威胁到吾主在人间的圣城。

你明白吗？”

“明白。”老王八低头瞥了眼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自己手边的石质拐杖，用力点头道：

“织法者影响力最大的城市是鑫安城，如果想把握他们的动向…”

他恍然道：“你想让我去鑫安城暗中盯着那群织法者？”

“嗯…”

孟毅轻轻点头，“这会不会有些难处？比如你实力弱，对高阶神恩者的行踪难以把握之类？”

“这个不是问题。”老王八边感受着手中石至拐杖传来的温润触感，边摇头解释道：

“除非是高阶苦修士那种完全与世隔绝的人，否则的话，任何高阶神恩者都不会和其他人彻底断绝联系。

情报工作，本就是依靠各种蛛丝马迹来推断结果的，哪里会有那么多摆明的事实放在我眼前。

何况，织法者更加特殊。

他们会举办血战，有组织形式，上下关系，相比其他高阶神恩者，织法者的消息更容易探听。

但是…”

老王八犹豫了几秒，他的山羊胡微微抖动，旋即，他提出了自己的难处：

“如果去鑫安城的话，意味着我在那里没有任何人脉，缺乏可以合作的神恩者…

我并不缺再开一个酒店的钱，但是缺一个可以让我放心的酒保，现在的酒保，估计不会愿意和我横穿荒野。

在这个世界上，做任何事情，人的问题都是最难解决的。”

确实是这个道理。

孟毅略做沉吟，怪不得当初旧的酒保在动乱中死去，老王八会去选择自己培养新的酒保。

这样的人，确实更可靠一些。

当然，可靠也只是相对而言，不能指望新时代的人拥有多少道德感。

所以…

孟毅嘴角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