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换两人,两队人交错而过。
等不及江箐珂走近,李玄尧大跨步地迎上前去。
手臂一圈,抚着她的头,将人搂在怀里紧紧抱了一下。
来不及说些什么,两瓣温软在江箐珂的耳侧重重亲了下后,他便将人拦腰抱起,转身将人放到马背上。
翻身一跃,李玄尧便坐在了江箐珂的身后。
厚重的城门缓缓关上,那片火把点出的火海也在程彻的注视下,簇拥着中间的那一马二人,浩浩荡荡地向东边的夜幕下涌去。
并行的两匹马儿慢慢悠悠地走着,照顾着马背上的孕妇。
江止解下李玄尧的那件黑色狐裘大氅,转手扔还给了李玄尧。
李玄尧接过,将其罩在江箐珂的身前。
后背则用自己的胸膛去暖着。
“冷吗?”
李玄尧偏头在江箐珂的耳边问。
江箐珂摇头,“暖和得很。”
一声轻笑伴随着热气从头顶传来,牵缰绳的大手从身侧探进来,轻轻抚上她的肚子。
大手的掌温隔着衣衫传来,江箐珂觉得肚子那里暖融融的。
只听李玄尧轻声又道:“来得匆忙,来不及备辆马车再来接你。”
“今夜先回营地,待明日马车到了,我们再坐马车回西延。”
大氅的遮掩下,江箐珂的双手握住肚子上的大手,与李玄尧十指紧扣,道声了“无妨”。
想起阿兄还在旁侧,江箐珂侧头看过去,关切道:“阿兄的腿可都好了?”
藏起所有情绪,江止身子随着马身晃悠,端的仍是那副潇洒恣意的调调。
“早好利索了,老子现在能跑能跳。”
话落,江止忍不住嗔怪了一句:“倒是你,早知自己有了身孕,也不跟阿兄说一声。”
江箐珂也知晓江止这是心疼她。
可不习惯说那些肉麻的话,江箐珂仍使着性子同他犟嘴。
“说了阿兄也不能替我生。”
“再说,谁知道西延有西燕的细作泄了密,而西齐和西燕两国大冷天的又不猫冬,顶着狂风大雪来打仗。”
江止转而关心道:“程彻那鳖孙没少折磨你吧?”
江箐珂摇头。
“折磨倒不至于,就是老把我当奴婢使唤。”
“起初还老煮鸡屁股给我吃,报复咱俩以前折磨他的事儿,然后他还买了几头羊,要给我来个山羊舔脚。”
“但那几头都被我在夜里偷偷给宰了,为此,我还蹭了几顿烤羊腿。”
江止忍俊不禁,笑江箐珂是好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