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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奴才的月银都在我这里,哪来的银子买这些物件?”
白隐温声答:“给主君办事,主君赏的。”
江箐瑶拿起那个金制的长命锁端详。
虽是喜欢,可她却不免疑惑:“肚子里的这个怎么说也得明年夏秋时节才能生,这长命锁买得早了些吧。”
白隐一瞬不瞬地瞧着江箐瑶,说着事先早就编好的说辞。
“瑶瑶又不让藏私房钱,若不趁银子在手时买,到时恐怕没银子买了。”
极具说服力的理由,江箐瑶听得眉眼弯弯。
她朝白隐伸手,佯做愠怒之状。
“有了银子也不知道上交,剩下的还不快给我?”
白隐很是乖顺地从怀里掏出荷包,毫不犹豫地全给了江箐瑶。
打开荷包,大致瞄了眼里面有几片金叶子,江箐瑶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贵为国君的姐夫,出手还是挺大方的嘛。”
从中掏出一片金叶子,她塞给了白隐。
“这片主子赏你的,拿着,买你喜欢的文房四宝,还有那些木头疙瘩。”
白隐将金叶子紧握在掌心,点头笑了笑。
目光又落在那几卷书上,江箐瑶皱着眉头,“这几卷书你都不用看,买了作甚?”
“给翊安买的。”
“再过个一两年,翊安就该看了。”
“要先识字,后读书,这《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都是开蒙识字用的。”
江箐瑶看着那几本书眨了眨,默了片刻,不解道:“为何买这么早?”
白隐面色从容。
“或许翊安也能过目不忘呢,想着现在买来,平日里无事就给他瞧瞧。”
“有道理。”一种望子成龙的希冀和期盼在江箐瑶的脸上呈现。
白隐就这么有条不紊地做着离别的准备,愚钝的江箐瑶却全然不知,开心半、自责半地过着每一日。
夜里,白隐端来木桶。
木桶里的水是用草药熬过的。
他一边给江箐瑶洗着玉足,一边同她叮嘱着琐碎的小事。
“等孩子月份大了,你这腿就又要肿得厉害,到时偶尔泡泡脚能缓解一下。”
“这药汤的方子就放在案桌右手边第一个抽屉里,需要用时,便可让府上的下人按那方子去药房里抓。”
江箐瑶吃着白隐刚刚给她砸的核桃,心不在焉地听着。
“府上的下人不就是你吗,到时你去给我抓便好。”
白隐坐在矮凳上,揉着她的脚,轻笑点头,道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