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任何温度的笑。
“那么,我还是那个问题。”
他再次看向脸色煞白的张强,那目光,不再是手术刀,而是一柄重锤。
“被告张强先生。”
“在你享受你所谓的‘新闻自由’,在你行使你所谓的‘监督权利’,在你把一个女孩推向地狱之前。”
“你,到底有没有,哪怕只是,尝试着,拨打一次她的电话?”
“有。”
“还是。”
“没有?”
没有复杂的法理,没有专业的术语。
只有最朴素的,最根本的,关于“人”的质问。
轰!
直播间的弹幕,在这一刻,彻底引爆!
“我草!别他妈扯什么新闻自由了!你就说你打没打电话!”
“这才是重点!你毁掉一个人之前,连问她一句都不肯吗?!”
“这个记者和他的律师,简直坏透了!”
“去他妈的‘实际恶意’!这他妈就是最大的恶意!”
李律师脸上的从容,彻底崩碎了。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精心构建的专业壁垒,在对方这种直击人心的质问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输了。
在道义上,输得一败涂地。
审判长的脸上,那层寒霜已经浓得化不开。
她拿起法槌,轻轻在桌上敲了一下,发出“叩”的一声轻响。
那声音不大,却让李律师和张强浑身一颤。
“被告律师的发言,本庭已经记录在案。”
审判长没有评价李律师的那番高谈阔论,但她的下一个动作,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她直接看向张强。
“被告,法庭现在要求你,立刻,正面回答原告代理人的问题。”
“不要回避,不要解释。”
她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有,还是,没有?”
法庭,彻底沦为了一座寂静的冰窖。
审判长那句冷硬的,不带任何转圜余地的问话,像最后的通牒,悬在张强头顶。
有,还是,没有?
三个字,却仿佛有千钧之重。
张强嘴唇翕动,喉结上下滚动,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汗水,从他那梳得油亮的额角渗出,顺着脸颊滑落。
说“没有”,他十年“资深媒体人”的职业生涯,当场宣告死亡。
说“有”,他拿不出任何证据,就是当庭撒谎,罪加一等。
他完了。
“审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