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先皮笑肉不笑。
他们四人抓阄的话,无论是谁来做这个领头的,自己也都没话说,只要不是萧继先,这便更好了。
当然,要是他萧继先运气好,那也没有办法,自己认!
“抓阄?竟如此儿戏?”萧继先自然是不愿的。
他这手气一向不好,出去赌钱都是十赌九输,让自己抓阄,铁定是抓不到。
届时传回去说联军首领不是他们大辽,陛下想来会气疯了!
“不如这样,”萧继先强忍镇定开口,“你们不是仰仗宋国的生铁吗?我大辽愿意减价三成,如何?”
“你们契丹人的话,能信?”乌古论笑了一声,眼中满是嘲讽之色,契丹人向来高高在上,对待他们女真各部也从无诚意,眼下要是答应他这话,转头他就能不认账。
“可立字据为证!”萧继先深吸一口气道。
“字据?”大忠义摇了摇头,“我们渤海不缺生铁,再说在大宋地盘上,我要是答应了你这事,我还能不能走出云州都说不定,我们渤海对大宋称臣,不会做贰臣!”
大忠义说完这话后,还意味深长得瞄了一眼朴述熙,朴述熙端着茶盏的手一顿,心中浮现怒意。
要不是国主千叮万嘱不要同他们起冲突,自己也不会忍到现在。
辽国和宋国势大,可渤海和女真,自己何必要瞧他们的脸色?
还真以为他们高丽是软柿子不成?
“那就抓阄吧!”朴述熙突然开口,“我们高丽退出,只诸位参与就成!”
说完,他趁着看向萧继先的功夫递了个眼色,萧继先将喉咙口的反对声咽了下去,遂即道:“哼,既然如此,那就由不参与的你们高丽去准备抽签事宜吧,其他人,本将不信!”
“说的谁不是呢!”大忠义靠在椅背上,“要抽就赶紧抽吧,这么晚了,本将还得回去休息呢!”
朴述熙朝外头吩咐道:“把本将的鎏金匣子拿来!”
说完,他转头朝三人道:“既然是用我高丽的方法,便按照古法来吧。”
说话间,高丽仆从将匣子取了来,朴述熙接来打开,只见里头放着一套青瓷茶具。
“我高丽小邦,不过就是借花献佛,这是宋国真定府新烧的兔毫盏。”
“听闻你们高丽使团一进云州,就在榷场买了不少东西,这套茶器,也是那日买的?”大忠义笑着问道。
朴述熙点头,“诸位各选一盏,盏底有编号,选中‘壹’者为帅!”
乌古论身手拿起面前的茶盏翻来看,却见底部空空如也,不由哂笑,“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