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身体虚弱,虽然后来娘娘开恩,没有再赐泻药了,终究是没有调养过来。
宗人府里潮湿,环境差,还不时有其他女犯人的哀嚎声。华裳又惊惧又吃不好睡不好,得了病。
宗人府的理事官整日吃喝玩乐,不做正事,只领俸禄。日常事务都是左副理事官李昺打理的。这位李昺的父亲李虎曾经当过安州总管。
李昺十岁时还在官学读书,父亲李虎去世了。本来他的仕途应该顺风顺水,父亲去世没有了依靠,只能自己打拼了。
李昺只能靠父亲的余荫做个监生,托了托关系,谋得了一个宗人府左副理事的职位。他父亲去世时,他弟弟李湛才六岁,如今在长安官学习武。
如果再没有门路,李湛就只能去察哈尔戍边了。李昺经常提醒自己:“为了自己,为了弟弟,也为了李家族,我必须出人头地。”
生母早就去世了,姨娘们又不管,自爹爹死后教导李湛就成了李昺的责任。李昺一想到作为哥哥,他不能给弟弟一个好前程,一个光明的未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弟弟去边疆受苦,李昺就感到自责。
一天宗人府的左司主事和李昺报告有一个犯人病了。李昺问:“是什么人?”左司主事说:“是阐王爷的侧妃。”
李昺有点惊讶,宗人府从来不缺犯人,什么样形形色色的犯人他都见过。虽然这里关的都是宗亲,可是真正的皇族他还没有见过。
李昺来看到了这位侧妃,才虚岁十七,更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那般娇小,身材瘦弱,面色通红,发着高烧。
李昺嘱咐主事:“只能先请个寻常大夫来诊治着,再看看能不能好了,要不要禀明皇上。”可是高烧持续不退,甚至烧的越来越厉害了。六天过去了,高烧没有一点缓解。
李昺马上报告上司,宗人府却是最好养闲人的地方,上司没有见识,爱搭不理的,只早上露一面,这一整天就见不到人影。
李昺只能上折子告诉皇上,阐王爷的侧妃在宗人府得重病了。皇上派太医去诊治,太医说:“是痘症。”
久治不好,反而好像越来越重了。李昺又接连上折子,倒不只是为了救王妃,更多的只是想争取见见皇上,给皇上留个印象罢了。
想向皇上进谏,引起皇上的关注,现在正有一个机会,皇上要拿宇文邕的事情向大冢宰开刀,给大冢宰点颜色看看。
李昺想要这个机会,可是自己的爹爹死了,自己职位太低,年纪又轻,没办法使得动爹爹的人脉。
李昺下定决心:“我必须找到一块敲门砖,让皇上看到我是个人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