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死死地瞪着雷刀。
其他警察迅速行动起来。
方知砚也是一脸不解的询问道,“霍队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东则是深吸了一口气,“刚才被砸中的那个小伙子,叫程立,是这工地上的工人。”
“工地就是这个姓雷的承包下来的。”
“小伙子的母亲得了病,急需钱治病,就找雷刀讨要薪资。”
“前阵子那小伙子报过警,所以我认识他,也认识雷刀。”
“我要求雷刀给工资,雷刀说要等几天,小伙子也同意了。”
“这不今天罗小姐打电话报警,我过来,也看到雷刀,就想起这件事情。”
“结果,雷刀掏了工资,可那小伙子到手还没热乎呢,脚手板就砸下来了。”
霍东抹了把脸,脸色阴沉地盯着雷刀。
雷刀不敢说话,躲在旁边瑟瑟发抖。
那地上散落的这些钱,难道是那小伙子给他母亲准备的钱?
难怪,一开始小伙子抓着钱抓把手伸出来,霍东会说这些话。
方知砚有几分沉默,他缓缓蹲下来,把那些带血的钱一张一张捡起来。
罗韵也忍不住问道,“那刚才站在那里的老太太,是他母亲?”
霍东点了点头。
旁边的工友解释着,“他母亲有病,不好治。”
“雷总今天答应给钱,所以他就带着他母亲一起来了,准备拿了钱直接带他母亲去医院的。”
“谁能想到先去医院的会是他自己呢。”
工友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地将安全帽重新戴上,然后往工地走去。
罗韵也沉默下来,蹲在地上跟着方知砚一起捡钱。
那些钱,没几张干净的。
可就是为了这些纸票子,程立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就在他以为自己能拿到钱,带着母亲去治病的时候,老天爷又给他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
霍东烦躁地抓着脑袋,匆匆往楼上走去。
很快,根据楼上的调查显示,那脚手板确实是意外掉落,并不存在人为因素。
但雷刀作为老板,工地安全没有管理好,肯定要负责任的。
方知砚跟罗韵两人也是小心翼翼地把地上的钱给捡起来。
一共一万三千五百块钱。
这是程立半年的工资。
“要不然,我去医院看看吧。”
方知砚犹豫了一下,开口解释着。
霍东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方知砚,而后二话不说,拉着方知砚就往警车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