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和草原,不过是他全球布局中,顺手落下的一两颗棋子罢了。
真正的对手,还在海的另一边。
而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陪他们慢慢玩。
一股浩然正气,自他体内油然而生,与天地相合。
这一刻,他就是这方天地的圣贤,他就是规则的制定者。
他的意志,便是天意。
北地大营,风跟刀子一样。
赵应天站在高台上,看着下头那三万新挑出来的兵。
不能叫兵。
叫骑匪,更合适。
一个个歪歪扭扭的,骑在马上,还在适应脚下那叫“马镫”的新玩意。
有了这东西,人就能在马背上站起来,开弓,劈砍,都稳的多。
可这些人,都是降兵,楚国的,齐国的,哪都有。
心不齐。
赵应天眉头拧的死死的。
主上的命令,他不懂。
不要他们结阵。
不要他们冲锋。
就要他们跑。
每个人,发三天的干粮,一把连发手弩,一壶水,然后就往草原里头扔。
一百人一队,自己找地方活下去。
活过十天,回来有赏。
活不过,尸体都懒得去收。
这他娘的是练兵?
这是在养蛊。
“都听着!”
赵应天运起内力,声音跟炸雷一样。
“你们以前是谁的人,老子不管!”
“从今天起,你们就一个主子,大秦太孙殿下!”
“跑不过狼的,就喂狼!”
“射不中兔子的,就饿死!”
“不想死的,就给老子跑起来!”
他一声令下,下头三万骑,乱糟糟的,就跟炸了窝的马蜂,朝着北边广袤的草原,冲了出去。
没有阵型。
没有旗帜。
就这么散开了,消失在风雪里。
白云飞站在赵应天旁边,一脸的不屑。
“赵将军,主上这是要干什么?拿我们大秦的精锐,去喂畜生?”
他口中的精锐,自然是他自己。
赵应天瞥了他一眼。
“主上的心思,你我猜不透。
执行就是了!”
白云飞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心里头对秦浩,是怕。
那种深入骨髓的怕。
但他对这些降兵,是打心眼里的瞧不起。
他看不懂,赵应天也看不懂。
他们只需要知道,这是秦浩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