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断了我们的盐和茶，还有布匹。

但是，他们要买我们的火晶石，价钱给的很高，高得吓人！”

“火晶石？”

巴图愣住了。

那玩意儿，除了祭祀明尊的时候能发点光，有点热，还有个屁用。

秦国人要那玩意儿干嘛？

烧着玩？

“可汗，黑沙部落的哈丹，他……他已经偷偷卖了一批了！”

帖木儿的头，埋的更低了。

“哈丹！”

巴图的眼睛里，喷出了火。

哈丹是他最先收服的一个部落首领，一向很听话。

现在，他居然敢背着自己，和秦人做生意？

“他想死！”

巴图一拳砸在王座的扶手上，黄金都凹下去一块。

“派人去，把哈丹的脑袋给我带回来！告诉所有人，谁敢和秦人交易，哈丹就是下场！”

“是！”

帖木儿领命退下。

王庭里，又只剩下巴图一个人。

他感觉更冷了。

他知道，杀一个哈丹，解决不了问题。

秦浩的刀，不止一把。

……

黑沙部落。

哈丹的帐篷里，没有点灯。

但他觉得，整个帐篷亮得晃眼。

地上，堆着一箱箱的白银。

大秦宝钞，他不敢要，这玩意儿在西域不好使。

但白银，是硬通货。

在他对面，坐着两个人。

一个，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青铜面具，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

是魔影。

另一个，穿着华丽的锦袍，手里把玩着一个酒杯，眼神比草原上的狼还凶。

是独孤无念。

“哈丹首领，我们的交易，还愉快吧？”

魔影的声音，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

“愉快，太愉快了！”

哈丹搓着手，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

“不过……可汗那边……要是知道了……”

他的笑容，有点僵。

“他会知道的！”

独孤无念突然开口了，他喝了一口酒。

“他不仅会知道，还会派人来杀你！”

哈丹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那……那二位……”

“你怕什么！”

魔影把一份名单，推到哈丹面前。

“帖木儿，巴图手下最忠心的一条狗，今晚会带着五百个骑兵，来取你的脑袋！”

哈丹看着那份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