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的信仰,是他们心中,那根看不见的脊梁骨!”
“当他们的神都沉默了,我的规矩,才能走进那片沙漠!”
这一刻。
无论是沉稳的张青松,还是铁血的赵应天,亦或是阴冷的归辛树。
他们看着秦浩的背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神。
真正行走在人间的神,不是西域那个虚无的‘沙之主’。
而是眼前这位,大秦的太孙殿下。
他的一念,可令山河变色。
他的一语,可定万民生死。
西域的战争,还没有流第一滴血。
可在这间小小的书房里,在那张巨大的地图上。
胜负,似乎早已注定。
命令,从那间空旷的书房发出。
像水滴,落入平静的湖面。
但荡开的,不是涟漪,是滔天巨浪。
整个大秦,这部被秦浩亲手打造、精密到了极致的战争机器,开始无声的运转。
没有朝会,没有诏令,没有那些繁琐的仪式。
秦浩的意志,通过张青松,通过一个个绝对忠诚的执行者,直接传递到机器的每一个齿轮。
归辛树是第一个离开的。
他走出书房的时候,整个人仿佛都融入了阴影里。
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去什么衙门。
大秦的特务机构,没有固定的衙门。
它的衙门,在每一条街巷,每一个酒馆,每一座城市的阴影角落。
归辛树走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小巷。
巷子尽头,是个卖馄饨的摊子。
老板是个驼背的老头,看见归辛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
归辛树坐下。
“一碗馄饨。
多加香菜!”
“好嘞!”
老头煮馄饨,归辛树看着他。
两人,一句话都没多说。
一碗馄饨吃完。
归辛树放下碗筷,起身,走了。
从头到尾,就像一个普通的食客。
他走后。
驼背老头收拾了碗筷,推着他的小摊,也慢悠悠的离开了。
没过多久。
京城里,少了几个看似毫不起眼的普通人。
一个脚夫,一个更夫,一个青楼里打杂的伙计。
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而在遥远的边境,通往西域的各个关口。
一些新的面孔,混进了西去的商队。
他们或沉默寡言,或豪爽健谈。
身份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