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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曾对她流露出温柔关切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疯狂的杀意。
就在她意识即将涣散之际,颈间的力道骤然一松。
她像破败的娃娃般瘫软在地,捂住脖子剧烈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喘息,喉咙里火辣辣地疼。
纪伯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恢复了之前的冰冷,甚至更添几分厌弃。他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般,甩了甩刚才掐住她脖子的手。
纪伯宰滚。
只有一个字,淬着冰。
沐心柳趴伏在地上,身体因恐惧和缺氧而微微颤抖。她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
沐心柳为,为什么……不信……
纪伯宰背过身,不再看她,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疲惫与暴戾。
纪伯宰别再提那个名字。
纪伯宰否则,下次掐断的,就不只是你的话。
沐心柳的心彻底沉入谷底。
那点残存的,以为可以依靠“兄妹”之情相认的奢望,被他亲手碾得粉碎。
她挣扎着爬起来,不敢再看他一眼,踉踉跄跄地冲出大屋,逃离了那片令人窒息的冰冷。
…
屋外,清晨的阳光穿过竹林,洒下斑驳的光点,却丝毫温暖不了她如坠冰窖的身体。
她扶着冰冷的廊柱,脖颈上清晰的指痕灼痛难当,心口的抽痛却更甚。
她理解他的愤怒。
纪晓云是他的禁忌,是他心底无法愈合的伤。
任何试图触碰或模仿的行为,都会被他视为最恶毒的挑衅。
可她不是模仿,她就是啊……
失落,委屈,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楚,在她心中蔓延。
她以为的捷径,原来是条死路。
她该怎么办?
在她看不见的大屋角落阴影里,明意静静而立,不知已听了多久。
她看着沐心柳狼狈逃离的背影,又望向屋内纪伯宰孤立冰冷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疑虑,随即又归于平静。
纪伯宰站在原地,许久未动。
屋内空寂,只剩下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他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