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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心柳脸颊发热，有种被彻底看穿的难堪和慌乱。

纪伯宰告诉我，小云。

他唤着她此刻的名字，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力度。

纪伯宰你在怕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眼睫上，顺着她苍白的脸颊，一路下滑，掠过她纤细的脖颈——那里，前几日被他掐出的指痕已经淡去，只留下些许隐约的青紫。

沐心柳顺着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这个细微的动作却仿佛刺激到了他。

纪伯宰眸色一沉，忽然伸手，不是碰她的脖子，而是撑在了她耳侧的门板上，将她彻底困在他的身影与门板之间。

温热的体温混合着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沐心柳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冲到了头顶。

纪伯宰怕我？

他俯下身，气息拂过她的额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

纪伯宰因为那天……我掐了你？

沐心柳拼命摇头，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是怕那个，至少不全是。

她是怕被他厌恶，怕被他赶走，怕再也无法留在他身边，怕……勋名找到她。

沐心柳没有……仙君，奴婢没有怕……

她的辩解苍白无力。

纪伯宰的视线牢牢锁住她，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她眼底的惊惶，身体的微颤，以及那强自镇定的脆弱，都像无声的指控，也像……一种无声的引诱。

他记得那天她说出“纪晓云”三个字时，眼中那份孤注一掷的决绝和哀恸。

记得她细数沉渊往事时，那份不似作伪的熟悉感。更记得指下她脖颈肌肤的温热与脆弱。

这种矛盾，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烦躁，也让他……无法轻易将她处置。

纪伯宰既然不怕。

他的声音更沉了几分，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喑哑。

纪伯宰那为何躲我？

他的目光从她湿润的眼睛，缓缓移到她微微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