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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心柳浑身僵硬,感受着他额间传来的微凉,和他呼吸间炙热的温度。
心口的灼烫感如同火烧,那是心印在共鸣,在嘶鸣。
她该怎么办?
承认?
那意味着可能再次被禁锢,被那令人窒息的“爱”吞噬。
否认?
看着勋名眼中那摇摇欲坠的疯狂,她毫不怀疑下一刻他就会彻底崩溃,拉着她,或许还有周遭一切,坠入毁灭的深渊。
这身体下意识地想要逃离,想要抗拒与他更多的言语纠缠。
但她很快又冷静下来。
勋名是很关键的一环。
她需要他。
需要他帮她瞒住沐齐柏,绝不能让沐齐柏知道“沐心柳”还以某种形式“活着”。
更需要留在他身边,阻止他继续用自己的身体去豢养那些为沐齐柏行恶的妖兽。
思绪间,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她没有明确回答“是”或“不是”。
沐心柳我……我不知道。
她声音微哑,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迷茫与脆弱,眼神避开了他灼人的凝视,落在虚空处。
沐心柳很多事……我记不清了。
沐心柳脑子里很乱……只记得,记得在花月夜……还有……
她适时地止住,留下引人探究的空白。
勋名捧着她脸的手微微发颤,指腹摩挲着她脸颊细腻的肌肤,仿佛在确认这是真实,而非又一重幻梦。
勋名记不清?什么意思?
他追问,声音紧绷。
沐心柳就是……浑浑噩噩的。
沐心柳好像睡了好久,醒来就在那里了……很多事情,都像隔着一层雾。
她半真半假地低语,将失忆作为最好的掩护。
勋名那你为何躲着我?
勋名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刺痛般的愤怒与不解,赤瞳死死锁住她。
勋名在花月夜!在含风君的宴席上!
勋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