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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伯宰记住，下不为例。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如同最郑重的警告，又像是某种无力的祈求。

纪伯宰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纪伯宰那句带着警告与不明意味的“下不为例”还萦绕在耳畔，沐心柳却已猛地偏过头，用力擦了一下被吻得红肿刺痛的唇。

心底那股不服与委屈交织的怒火，烧得她眼眶发热，却硬生生将泪意逼了回去。

她不再看他，猛地挣开他依旧环在她肩头的手臂，力道大得带着决绝的意味。

纪伯宰手臂一空，掌心残留着她肩头单薄的触感和微微的颤抖。

他看着她自己胡乱用袖子抹去脸上残存的泪痕和狼狈，然后头也不回地，踉跄着跳下床榻，头也不回地朝着房门走去。

甚至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这种彻底的，冰冷的沉默，比任何尖锐的言辞更让纪伯宰心头无名火起。

纪伯宰站住。

他声音沉冷，带着命令。

沐心柳脚步顿了一瞬，却没有停留，反而更快地伸手拉开了房门。

门外，明意不知何时已安静地站在那里，似乎正打算敲门，见她出来，目光在她红肿的唇瓣和泛红的眼圈上轻轻掠过。

明意小云姑娘，你……没事吧？

沐心柳低垂着头，摇了摇，声音闷闷的。

沐心柳没事，多谢明意仙子关心。

她侧身从明意身边绕过，径直朝着花月夜外走去，背影单薄却挺直，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执拗。

纪伯宰站在房内，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袖袍下的手缓缓攥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竟敢……如此无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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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无归海的画舫静默地行驶在夜色水面上。

舫内，三人各据一方，气氛凝滞得如同结了冰。

明意坐在舫窗边，望着窗外流动的云海与稀疏星子，姿态看似从容，余光却将另外两人的情形尽收眼底。

沐心柳缩在离纪伯宰最远的角落，整个人几乎要嵌进阴影里。

她抱着膝盖，脸